车才刚停下,林晚棠就被嬷嬷拉去见楚佩芳。

卧房里,已经满是熏艾的味道。

“怎么用了熏艾?”林晚棠皱着眉,走到楚佩芳床前。

楚佩芳面色蜡黄,唇色惨白,十分憔悴。

“晚棠,你可回来了,我这胎像不稳,找了几个郎中都说保不住。”

林晚棠查看楚佩芳的脉象,胎儿已经极尽虚弱了。

“这几日怎么没用我开的药?怎么回事?”

楚佩芳不敢看林晚棠,眸子胡乱的滚动,双手抓着被辱。

林晚棠明白了,楚佩芳不信她的方子,找了其他郎中保胎,和自己用的药不是一个路数。

楚佩芳肯定是选了相信郎中,而不是自己。

“医者最忌讳一同诊治,既不信我,我开了药方也无济于事。告辞。”

林晚棠规规矩矩行礼,不理会楚佩芳的阵阵哀嚎,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可怜胎儿,可楚佩芳还要怀疑自己,那就没必要浪费精力了。

嬷嬷们想拦着,可现在的林晚棠已经不是以前的模样,周身散发着威严,没人敢对她动手。

一路上,满是抬着箱子的仆人。

整个侯府的人都悄悄趴在门边墙角,看着慕元桢意气风发的走进芳思斋。

哪里有快死的迹象,分明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