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街景倒退,温洛宜这才意识到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启动了。
温洛宜这才有些急了,重重咬了他一口:“你要?带我去哪?”
玉修衡审视着她,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也确实是第一次认识她,她在他面前总是卸不下伪装。
欢快的、明亮的、叽叽喳喳像只小?鸟、看到他时?眼睛亮晶晶地飞过?来。
这都是伪装出来的她,真实的她一如现?在,正警惕地盯着他。
尽管如此,玉修衡听见自己说,他也不可能放开她。
“订婚取消了,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分手?取消。”
温洛宜下意识就?回?来了他一句:“你妈反悔的话你是不是又会跟我分手?了呀?”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温洛宜从来不曾反驳他,不管他说什么都顺着他说,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她就?这般不留情面。
玉修衡确实重新认识了她。
不是在母亲调查到的她的过?往事迹,也不是这些日子时?不时?就?甩到他面前的录像或是照片。
而是她本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分手?。”就?连现?在也是,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他们肌肤相连,连丝风都钻不进去。
“想?和做是两码事。”
温洛宜开始挣扎,挣扎的力气颇大,玉修衡不想?伤到她又不想?放她走,一来二去扯到伤口,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玉修衡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尽管她挣扎着、怪叫着,还是听到来了他这声轻微的痛呼。
温洛宜停下来,快速打?量他,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玉修衡的脸色苍白得?有些病态,衣服看上去也不十分合身,这样一副姿容出现?在光风霁月的玉修衡身上,就?显得?格外不符。
“你,你怎么了?”
玉修衡放开了她,拳头虚握咳了咳,咳嗽声听起来也有些虚弱,温洛宜下意识扫了眼他移开的拳头,上面没血。
她暗暗松了口气。
几日不见人怎么虚成这样子,要?见她好歹养好了身体再来啊,死在她旁边她说不清的!
“只是有些着凉了,你不用担心。”
温洛宜想说自己不担心,还没开口,一丝血腥味钻进鼻子里,温洛宜连忙捂上。
她想?说没闻到就?当不知道,可她的动作比脑子快,玉修衡默默移开的身体已经昭示了他知道自己熏到她了。
温洛宜:“......”
“抱歉。”玉修衡虚虚地喘着,“出门前我洗澡了,但不想?药味熏到你,所?以没有包扎伤口,本来已经有些结痂了......”
别沾边赖啊,她事先不知情的!
温洛宜卡了卡壳,说:“啊,你怎么伤到的?”
玉修衡就?有些缱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也不说原因,只说:“都已经过?去了。”
温洛宜的思路就?发散了:“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过?去吗?”
玉修衡秒get:“和你分手?不是
椿?日?
。”
“可是人不都是要?往前看的吗?你连身体上的创伤都能揭过?,一个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的女人唔......”
玉修衡捂住她的嘴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温洛宜忽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是不是又扯到伤口了。
车子依旧稳定行驶在柏油路上,窗外的景色陌生?,有玉修衡打?岔,她没时?刻关注外面,已经不清楚车开到了哪里。
“你要?有什么事直说好了,开车要?带我去哪?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玉修衡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