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寂没躲,牢牢收了这一簪。

簪头不锋利,温洛宜的力气大,还是刺进了齐寂的手背,鲜血流出,滴在地面,尽管这样,他仍旧不肯松手。

他拿她当什么?没有脾气的阿猫阿狗?受伤了也要执迷不悟地抓着她。

她在大多数的时候确实喜欢装柔弱,相比较强硬的一面,柔弱更容易钓到男人,她需要续命。实际与她表现出来?的恰恰相反,她的内心一点也不软弱,相反,该下死手的时候她绝不会心软。

温洛宜的眼眸中带着狠劲,这衬得她的眸光亮得惊人,她脸上的淡妆减少了五官的攻击力,却因为这抹眸光使她艳得惊人。

鲜血为她染上颜色。

齐寂陷落在她的眸光中,神色微怔。

温洛宜才不管他什么怔不怔,猛地抽出簪子?,想要再?给他一个?教训,谢准抓住她:“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很熟吗?”温洛宜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放开。”她挣了挣,谢准和齐寂一样,不听人话,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给她,温洛宜此时才发觉自己是有洁癖的,被谢准握过?的那片皮肤她甚至想割掉。

偏偏谢准不满足,手掌下滑,抓住了她的手,温洛宜一瞬间仿佛黏上了老鼠板,怎么甩也甩不开,被拉着出了宴会厅。

一直走到无人的角落,谢准才停下来?。

手一得到自由?,温洛宜就受不了地想要找东西擦,根本就来?不及注意谢准把她带到了死角。

被谢准握过?的地方很恶心,唯一能擦手的东西只?有谢准的衣服更恶心。

温洛宜连表情管理都顾不得了,咧着嘴巴,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嫌弃。

身边连个?接纸巾的人都没有,温洛宜无法忍受:“你要说什么就尽快说,我还要去洗手。”

她比四年前更乖张了。

谢准拧眉:“当初我要把你接回来?,你不同?意,现在怎么回来?了?”

“你也说是当初了。”

“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我只?是一个?贫民?,怎敢攀附......大人您呢。”

温洛宜自嘲似得托了下手,实际上她话里话外嘲讽的只?有谢准一个?。

还以为这些年她会长大,没想到和当初一个?样,一见到他就如同?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谢准沉下脸:“这种话不应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你那个?便宜的养母,如果不是我吩咐人照顾,现在还只?能出去支个?小摊卖烤冷面。”

“好大的恩情啊,我是不是还要跪下来谢谢你才是啊?是我叫你托人照顾的吗?我妈她勤奋善良,就算支小摊卖烤冷面,也能养好自己的孩子?,财富与权势,都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百分之九十?的人终身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两样,你看不上我的财富与权势,未必你的养母弟弟看不上。”

“如果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她偏过?头去,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谢准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从小到大,她的外貌都十?分出众,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班级内孩子中的人气王,长大之后?,她脸上的肉感减少,脸部更加精致紧实,冷脸看上去很有御姐范。

她已经和从前笑起来甜甜的、双眼弯弯的她有了很大的区别。

谢准喉结滚动?,声音放柔了些:“既然回来?了,就回家一趟吧,妈在念叨你。”

“这时候提亲情,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温洛宜心中一团火,她清楚地知道,她从来?没有

春鈤

忘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