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她是最知晓曲邬桐心病的人。

曲邬桐低头喝汤,含糊回答:“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明明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大,可还是被餐桌另一半的李竟听到了,见缝插针地完成自己的劝解任务:“邬桐你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要不然也回家看一看。”

不说话,曲邬桐收敛声息。

“我前几天跟我妈视频,梅姨也在,我看她头发都白了一半,也不好过。”

喝了点酒,李竟就有些飘飘然了,还真认真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她见到我就一直问你。”

“问你过得好不好;还说要寄点特产过来,让我拿给你。”

“毕竟血缘关系是怎么都切不断的,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生活总要继续的。”

喝着酒,李竟有越说越多的趋势。

林之澄打量着曲邬桐的脸色,尝试开口扯开话题,无果。反而桌上的其他人不知前情胡乱解读,也跟着劝起曲邬桐。

“是的,再怎么说,父母都是最爱我们的人!父母子女的矛盾哪能是什么真问题啊!服个软就过去了!”

“我每天也被我爸气得要死,天天守着他的电视遥控器不让人碰,还以为是守着他的家庭地位呢!气虽气,但是也没办法,忍忍就过去了,毕竟都那么多年了。”

“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呢!我最近不是在备孕,光是想想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就觉得无比幸福了!父母都是为我们好的!”

……

努力挤眉弄眼朝其他人使着眼色,林之澄感知到曲邬桐的低气压,只能一旁干着急。

谁的话都没应,专心致志地将碗里的参汤喝完,又慢条斯理地夹了几块龙虾肉,曲邬桐确认自己已经吃饱后,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