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了一天，此刻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吃饭，哪有空跟他磨嘴皮子。

等她吃饱之后，徐清霁示意她先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柜子里面的手风琴拿出来。

乔嘉第一次来他这别墅的时候，就看到这手风琴了。

这还是徐清霁高中时候使用的，这么多年，它只是被摆放在这里，再也没被人碰过。

徐清霁今日难得有兴致，把这手风琴拿出来。

他坐在乔嘉身旁，试探着弹了几下，问她：

“想听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以前你不是很爱听我弹奏乐曲吗？”

“……”

“那时候，你上台演出，我就在后面看着你，你是领唱，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你身上，但下台的时候，你偷偷看了我一眼是不是？”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乔嘉以为只有自己知道。

但没想到，徐清霁竟然也会察觉。

暗恋者自以为小心翼翼的窥探，其实早已被他人发现。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下唇，“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知不知道当时你为什么会当领唱？”

“……”

“你一直在躲我，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所以故意跟音乐老师推荐你，让你当领唱，那样你是不是就没办法躲下去了？”

“还真的是你……”

“当时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你一直避我如蛇蝎，所以想看看你又跟我同处一空间，会有什么反应。”

不提还好，一提，乔嘉忍不住吐槽。

“耍我很有意思？”

“嗯？”徐清霁扬了下眉。

乔嘉：“我第一次给你送饼干，是你扔的吧。”

徐清霁仔细回忆了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乔嘉怒道：

“你知道我当时难过多久吗。”

“抱歉，当时是我不好。”

这事儿其实乔嘉也记仇很久，她如今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当时为什么扔我送给你的礼物？”

徐清霁垂眸：“给我送礼物的女生很多。”

乔嘉：“……”

她难免阴阳怪气，“所以你就这样糟践别人的心意？”

徐清霁：“你那饼干里面当时放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乔嘉：“什么？”

徐清霁：“我对坚果过敏，从来不吃，所以即使是你送来的，也不能吃。”

听到这，乔嘉似是恍然大悟了。

她好像是有几次听徐清霁这么说过，但从来没把这两件事情扯在一起过。

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解释了。

徐清霁怕她记仇，安慰道：

“要不然你再做一次。”

乔嘉：“你想吃？”

徐清霁：“嗯。”

乔嘉：“不怕过敏？”

徐清霁：“不怕。”

乔嘉冷哼：“没这个机会了。”

徐清霁也没跟她计较，笑了笑，然后开始拨弄琴键。

他试了几下，然后就找到了音感。

他给乔嘉弹奏了一首村下孝藏的《初恋》，几乎是旋律一响，乔嘉就听出来了这首歌。

那时候，音乐室总是放着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