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马车比上次出宫时坐的那一辆要宽敞了不少, 不仅如此,上面还放了一个矮桌,靠坐的地方还有软垫。

矮桌上放了茶具和茶点,要不是上马车之前她已经用过早膳了,不然她还要吃几块。

把目光强行从糕点上移开之后,她又开始担心起回程时会遭遇到的埋伏,前世她不在祭天之列,受伤的是容嫣, 这一会她在行列之中,所以很有可能受伤的人就变成了两个......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躲开,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群暴民和山匪具体在哪埋伏的, 不能提前做好准备。

若是真的碰上了,她想她一定会拼命保护皇姐,尽自己所能不让她受伤。

这样想着,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

还是那把在雨夜她刺杀宋珣未遂带着的匕首,不过她记得那晚宋珣嘲笑她,说这匕首这么钝, 是杀不死人的,所以在昨夜, 她趁着岫云她们睡下之后。

在寝殿悄悄磨了半宿的匕首。

说不定她这一趟能用上。

许是看出她的不安, 容嫣半靠着车壁,懒洋洋地道:“祭天不是什么大事,你届时跟着我就行, 那地方不过就是个祭坛, 也不用怎么爬山, 唯一不好的就是离京都有点远,没事的,你且放宽心。”

容鸢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估计连给祖宗上香的机会都没有,她担心的是回程很可能遇到的埋伏一事。

“皇姐,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山匪的事情吗,我怕他们会趁着祭天有所行动。”

沉默半晌,她到底是把心中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本以为可以对她提出不要去祭天的要求,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容钰就把她加入了祭天行列,她若是再提,容嫣定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她只得再次把自己心中担心的事情说出来,就当是给皇姐提个醒了。

容嫣知道她平时不是喜欢多想的性子,这是她第二次同她提起,于是道:“你上次说的时候,我就和皇兄说过,让他借着担心父皇安危的由头和父皇提了,父皇念在他一片孝心,还赞赏了皇兄,可祭天的事情父皇已经全权交由容钰去办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容鸢急于想知道后来有没有增加人手,忙追着问:“然后呢,二皇兄有没有增派人手?”

容嫣想起今天容恒和她说的话,脸色沉了下去,“容钰自大又自负,根本不把皇兄放在眼里,皇兄好心去提醒他,他却觉得皇兄是想要抢他的功劳,还说皇兄自己没本事揽下祭天一事,现在还想对他指手画脚,那天就差指着皇兄的鼻子骂皇兄。”

这口气容嫣如何都忍不下,明明皇兄才是嫡出的长子,父皇却偏偏宠爱容钰这个狂妄自大的庶子,若不是她懂得讨父皇的欢心,身为公主也威胁不到皇位,父皇说不定也会和对待旁的公主那般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