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程。
朱予焕简单扫了一眼两个妹妹,见她们精神不错,也未有消瘦的迹象,朱含嘉甚至还胖了几分,心中安稳不少。
朱予焕听过后才看向朱徽煣,笑着道:“岷王不远千里入京拜见,是有何要事啊?”
朱徽煣急忙下跪叩首,道:“臣此次恳请陛下准许入京拜见是为了庶人朱徽煠谋反一事,臣愿自证岷王府的清白,此事与岷王一脉无任何联系,都是朱徽煠一人所为,请陛下明鉴。”
朱予焕微微一笑,反问道:“朕何时说过此事与岷王府有关系呢?”
朱徽煣猜不出皇帝的心思,只是盯着地砖道:“谋逆不是小事,但凡有种谋逆之人,必定有许多牵连。臣自知清白,但陛下远在京城,臣忧心自辩不能直达天听,故恳请陛下准许入京,面圣自证。”
朱予焕微微眯眼,一旁的内官已经会意,伸手去扶朱徽煣起身。
“岷王不必担忧,苗人土官已经上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于朕,朕当然明白此事与岷王一脉没有任何关系。”朱予焕唇边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注视着面前的朱徽煣,接着反问道:“岷王到底是朕的长辈,年岁也高,经历世事更多,依岷王来看,朕该如何处置庶人朱徽煠?”
朱徽煣敢亲自入京面见皇帝,自然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立刻壮士断腕,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庶人朱徽煠胆敢串联苗人谋反,幸得陛下恩威施加内外,这才没有铸成大错,但谋反罪不可赦,恳请陛下将此庶人正法!”
旁边的朱友桐和朱含嘉都默默不语,只是端详着手中的青釉茶碗。
朱予焕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道:“岷王所言极是,翠莲,传奏下去,庶人朱徽煠关入牢狱,择日问斩。”
“是。”
朱徽煣听到亲生弟弟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忍住脚下一软,这才没有在皇帝面前失礼,只是行礼道:“陛下圣明。”
待到岷王朱徽煣退下,朱友桐这才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姐姐……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先前朱予焕遇上此种情况,最多只是将他们关入凤阳高墙,如今竟然要直接处死,还是让朱徽煣的胞兄岷王亲自开口。
朱予焕靠在椅背上,神情多了几分惬意放松,道:“若是不让他亲自开口,只怕他到时候又要惶惶不安,担忧我是不是别有用心,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他们兄弟二人一个痛快。”
朱友桐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多想,笑嘻嘻地说道:“姐姐还不知道,我们这次去江南遇上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朱予焕见她迫不及待要分享的模样,赶忙打住,道:“有什么想说的,等见到娘了再说,不然还得劳烦咱们长公主多说一遍。娘早就盼着你回来,让小厨房备下了不少好吃的。”
朱友桐撒娇道:“那姐姐和我一起回去!”
“好。”朱予焕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朱含嘉,道:“嘉嘉,你娘也想你了,回去瞧瞧吧。”
朱含嘉微微一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江南的事情……”
朱予焕安抚道:“不急于一时,朕今日有空闲,不听经筵,咱们姐妹慢慢聊。”
“是。”
姐妹两人离京两年有余未曾回京,比之以往少了几分稚气而多了沉稳。
但当站在康宁宫的宫门前时,朱含嘉还是难免生出几分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入内去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