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取名叫做翠帘,青翠的翠,雨帘的帘。”
朱予焕呀了一声,道:“这个名字好别致,听着便像一幅图。”
李翠帘有些羞赧,“殿下过誉了。”
沈廷礼见妻子得长公主赏识,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道:“殿下不知道,香脂香膏的这些味道,我家娘子也时常跟着,有好多香脂的香味都是她同几个闺中好友一起琢磨出来的。”
见朱予焕的目光扫过来,李翠帘赶忙道:“殿下放心,民妇从未透露过制香的法子,只是问询一些香味是否合适,民妇几个结在一起玩,时间久了聊些文人墨客的笔记、写几句心得……”
朱予焕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只笑着问道:“理应如此,何必大惊小怪。”
说到底,香膏香脂并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就和织布一样,迟早会被他人学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朱予焕又有些好奇,问道:“不过听你的意思……你们还有诗社?”
第95章 见亲人
李翠帘听到她问起这件事,赶忙解释道:“不过是写几句打油诗罢了,称不上诗社的,也常常聊些家中的事情……”
朱予焕笑道:“我在太平茶坊办的也是这些,一群书生做的不还是一样的事情?怎么不算?”
李翠帘被她几句话说得心花怒放,但面上极力忍着,小声道:“殿下说的是。”
难怪先前丈夫说能够有个如长公主一般的女儿必定是幸事,能力出众不说,光是这份豁达眼界便与寻常人截然不同,令人望尘莫及。
“先前你们在信中和我提起梭子的事情,不也是女工们平日里歇工后闲聊想出来的吗?这是好事。”朱予焕说罢又问道:“对了,你们说得那个梭子我还不怎么明白,这次带图纸来了吗?让我瞧瞧。”
沈光慈更是在乌程等地专注于纺织建厂,如今已经开了四五家厂子,几乎能够承担江南地区的大部分丝织产业。
尤其是女工着眼于技艺改进,将原本有些粗糙简单的机器进一步改造,加上了能够自动滑行的梭子,不仅织布的速度更快,与先前相比也能够迅速完成更加复杂的图案。
“不仅图纸带来了,东西也带来了。”沈廷礼急忙将东西送上,道:“殿下瞧瞧。”
先前沈光慈给朱予焕来信的时候确实提过织机的事情,朱予焕原本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亲眼看到实物和图纸,朱予焕大彻大悟,原来先前他们说的加快织布速度的梭子是“飞梭”。
沈光慈还没说话,却见朱予焕抬手一拍额头,一副懊恼的模样,道:“我怎么想不到呢……”
东西没到眼前,她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沈光慈见状急忙安慰道:“殿下精修文武,这样的小事自然有失了解……她们还是见过殿下那个乐盒的图纸之后想出来的,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朱予焕摇摇头,不免有些感慨,道:“果然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擅长的人才是,这多出来的图纸我一并带回去,交给务农寺的人去看看。”
之后她还想把这些东西都带到云南去,自然要多加研究。
“是。”
待到回到住处,怀恩见朱予焕还有些懊恼的样子,宽慰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世上岂有全知全能之人?殿下何必为这样的小事而懊恼。”
坐在桌边的朱予焕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知道,就是有些遗憾,要是我能再早点就好了……”
“万事万物自有发展之道,犹如耕种一般,一年四季,春种秋收,殿下便是田间农人,能锄草浇田,却不能更改春种秋收的天然法规。”怀恩接着说道:“殿下甘做农人、济弱扶倾,何必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