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参考武举,省去了府县选拔的麻烦,也算是给了一条捷径。

这些让步的手段,张辅不是不知道,他唯一拿不准的是朱祁镇能让步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上门来找朱予焕这个“皇帝代言人”。

如今朱予焕已经将门槛说得一清二楚,其中对勋贵们的优待也所言非虚,无非是多走了一个程序,多了几分麻烦迂回,但原本的待遇并没有取消,众人还有何理由反对?

毕竟坚持和皇帝打擂台可不是一桩美差,等到皇帝哪日清算,自家第一个倒霉。

张辅拱手作揖道:“老臣多谢殿下点拨。”

朱予焕起身,扶着张辅的手臂坐下,笑盈盈地说道:“我与忠哥儿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你们父子二人的不易,英国公一心为公,陛下都看在眼里,恩泽荫袭只会越来越好,英国公不必忧心。”

张辅知道这是朱予焕和朱祁镇这对姐弟的承诺,心中的那块巨石总算彻底落地,百感交集,道:“多亏殿下……”

朱予焕微微一笑,适时抛出自己的橄榄枝,道:“英国公以后若是有空闲,不如常来茶坊坐坐,当初在国子监吟唱《鹿鸣》可是一桩美谈,这茶坊内也常有文人雅集,杨先生他们偶尔也来赏光。”

英国公听她这么说,猜到她口中的杨先生大概是指杨溥,没想到朱予焕连他们时常相聚见面也一清二楚,不由一愣,随后赶忙道:“殿下说的是,臣等时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免不得被家中念叨,说是年纪大了,应该保重身体,少饮些酒,还是喝茶好……喝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