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施与活动每日都有变动,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都有。

譬如这说书,说的也都不是民间常常能听到的故事,而是从进京读书、赶考的学生中得来的,听说太平茶坊给的报酬颇为丰厚,因此引得不少手头多少有些拮据的书生们蜂拥而至。

台上的说书先生此时说得正兴,楼上楼下的茶客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唯独张辅四处打量,心不在焉。

“只听那丫头也毫不客气,对着宗族长老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我家小姐三岁读诗、五岁通文,八岁做得一手好文章,结诗社,去春试也照样魁星高照,羞煞尔等在宗学里读了一辈子书也没个功名的老朽木,怎么只因她是一女子,便连自家的产业铺子都护不住了?一群知天命的老头子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说这冯大娘不过女子,再好那也是天残之人,如何来争族中家产?”

张辅原本还分神打量周围,想着顺德长公主兴许就在场内,可骤然听到最后那几句话,立刻回过了神。

响木啪地一声,场内隐隐约约的喧闹结束,说书人清清嗓子,道:“这一回敏柏香勇斥五长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慧冯娘智斗朗衙内!”

听到说书人口中的结尾,茶客们都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周围已经有几个人起身,显然是听完了故事打算离场,可见来太平茶坊就是奔着这说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