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水车一样吗?”

“待到之后也会在昌平一带设立,我这次去看,昌平那边的水力比丰润还要好上许多,正适合发展水力,到时候也能招庄田外的人入内做工,完善皇庄内的设施。”朱予焕笑着说道:“等到昌平的厂子修好了,陛下也可以借着田猎的名义去皇庄内巡视。”

朱祁镇听到这里眼前一亮,道:“有道理!爹还在的时候也带我们去南海子游猎呢,我当然也能去昌平了。”

朱予焕只是叮嘱道:“陛下田猎不只是为了打猎游兴,更是为了巡视民间情况,以防官吏欺上瞒下,可不能总是惦记着玩的事情。”

“知道了。”朱祁镇嘿嘿一笑,道:“姐姐怎么也和那些老头子越来越像了?就是没有长胡子出来。”

朱予焕被他的话逗笑,反问道:“莫非镇哥儿烦我了?”

朱祁镇倒是记得朱予焕当初的话,道:“当然没有,姐姐可是爹特意留下来陪我的。又不像那几个老头一样,站在那里一板一眼、咄咄逼人……”他说着说着,不由皱起了鼻子,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三杨说话时的模样。

朱予焕听他提起朱瞻基,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一旁的王振听她那几声笑,无端听出了一股寒意。

朱予焕开解道:“如今陛下年龄和学问都渐长,也该像今日一般,开始自己处理国家事务了。几位顾命大臣虽然年事已高,也不如以前一般敢大刀阔斧的做事,但处理政务经验丰富,提出的意见也可以一听。”

朱祁镇对他们三个没什么好感,哼声道:“我看他们就像是奶奶说的那样,只顾着自己明哲保身,凡事遇上便想着糊弄过去,对国家太不尽心!”他想到刚才殿内的对话,道:“奶奶也是被这群人哄骗,幸好刚才顾命大臣不在,否则肯定都一窝蜂地支持奶奶,就这么轻拿轻放。”

到底朱祁镇如今也不过十一岁而已,言行举止还保留几分孩子气。

朱予焕顺着朱祁镇的话头哄他道:“今日奶奶听到陛下能够对国家大事有所评述,心中十分欣慰,否则也不会只我们一家人便如此决断,这是对陛下的信赖。”

除此之外,边境未曾失守,只是少数人失职,让面子不大好看,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朱祁镇想杀,那就随他去杀。

朱祁镇听完颇为骄傲,道:“刚才和奶奶商议处置问责的事情,姐姐也觉得安敬该杀,可见朕没有错。”

朱予焕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道:“陛下杀伐果断,赏罚分明,我欣慰还来不及,爹爹在天之灵见到陛下如此成长,定然也十分欣慰。”

提起父亲,朱祁镇心情更好,他忽然想到什么,道:“奶奶说要派个侍郎去降旨,但兵部侍郎或许不能服众,姐姐,派遣兵部尚书王骥前去如何?”

朱予焕知道他是要自己帮着想一个理由,就如刚才和张太皇太后商讨时一般,便道:“也好。如奶奶所说,边军这次溃败,不仅仅是安敬指挥不力,恐怕军纪风气和日常操练也有不当之处,正好整肃军纪、以正军法。除却王骥本人,阿卜只俺之子脱脱孛罗也一并随行,既可以保护王骥,也可以教授边军应对鞑靼之法,况且阿鲁台一家在鞑靼有些威望,来年若是要攻打鞑靼,可让脱脱孛罗招降鞑靼部族,收为己用。”

朱祁镇听到脱脱孛罗的名字,不免有些意外,道:“听说姐姐和他关系不错,不怕他逃回鞑靼吗?”

朱予焕微微一笑,道:“阿卜只俺还在京中养病,靠着徐娘子吊命,一直未有建树,回报先帝和陛下。脱脱孛罗其人十分孝顺,不会弃父逃跑。陛下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们父子二人定当感激不尽、誓死报国。”

“原来如此。”朱祁镇赞同地点点头,道:“还是姐姐有法子,难怪爹总念叨姐姐为什么不是外臣。”

朱予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