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一同巡边过的士兵。更不用说他统领的朱予焕亲卫并非是和他一般出身的锦衣卫,而是曾经追随朱瞻基的亲信幼军。
徐恭和朱予焕有没有勾结,这些事情,追随左右的幼军们都一清二楚,真有问题早就上报给了朱瞻基。而朱瞻基若是知道,必定先前就将徐恭调走,不会留他一直在朱予焕身边,加强两人的关联。
从身份上来说,徐恭在已经死掉的朱瞻基和张太皇太后眼中还是十分干净的。
她死去的亲爹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至少在洗白身份上无懈可击。
“锦衣卫对外嚣张跋扈,对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刘勉自己何尝不怕墙倒众人推,自然是希望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是能够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朱予焕说到这里,勾唇一笑,道:“可是如今这个局面,谁还敢和刘勉有所来往?锦衣卫中的同僚们恐怕早就躲得远远的,至少明面上再不敢互相通气,便是刘勉自己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怀恩这才恍然大悟,道:“刘勉也知晓这一点,明白自己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坐不长久,要提前为将来做打算。所以会私下联络其他人,想办法推选一个和自己亲近,或者是毫无瓜葛的人来继任指挥使的位置,免得事后被人清算。难怪殿下要徐恭秉公行事……”
“徐恭也不是谄上骄下的个性,让他正常处理即可,最重要的是能让太皇太后和内阁看出徐恭的能力。”朱予焕一手托腮,道:“内阁自然是希望锦衣卫的指挥使是一个秉公办事的人,而太皇太后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来整肃超纲,树立陛下的权威。选徐恭这种在锦衣卫中没有明显派系,又受先帝信任的人,是再合适不过的。”
“原来如此。”
朱予焕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漱漱嘴,这才道:“况且这次徐恭也跟着一起出征,立下军功,之后再参与审理,不怕他会和刘勉有连结。”
“殿下说的是。”
自顺德府到彰德府已经不远,军队一路昼夜兼程,仅仅用了四日便和彰德府的指挥使曹泰汇合。
曹泰虽然早就知道有顺德长公主随行,但真见到了一身戎装的公主本人,还是不免暗暗吃惊,赶忙向朱予焕见礼。前几日曹泰见顺德府的人送粮食前来,说是顺德长公主上书请求,还当是名义上为顺德长公主揽名,可怎么也没料到长公主竟然真的日夜兼程、亲自前来彰德府这样算是“前线”的地方。
朱予焕叫他免礼,这才道:“我与刘将军、王御史在顺德县看过前几日的军情,曹指挥已经平叛多日,以你来看,什么时候攻打磁州最为合适?”
曹泰没想到朱予焕如此单刀直入,回答道:“附近州县已经恢复如常,依臣所见,待到殿下与刘将军所率官军休养一日,将磁州围困,切断与外界的来往,明日再行攻城即可。”
他本以为朝廷以招抚为主,必然是想着兵不血刃解决磁州的叛乱,加之他自己能够集结的军队人数有限,所以才率先攻克附近的州府,最后才来围攻磁州。没想到朱予焕上来便要直接攻打磁州,好在他也早就有所准备,没有丝毫犹豫迟疑。
朱予焕看向刘永诚,道:“刘将军以为如何?”
刘永诚先问过曹泰兵力如何,这才回答道:“以我军兵力,将磁州团团围住不在话下,只待休整完毕,即可攻打磁州。”
朱予焕微微颔首,这才对曹泰道:“明日攻打磁州,官军与锦衣卫、幼军全员上阵,务必夺下磁州,缉拿贼首张普祥等人。我坐镇督战,立功之人,我亲自上达天听,恳请封赏。”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当地官兵都在心底吸了一口气。
平日里不要说战功,他们这些士兵不被更高职级的军官欺压就算不错的,好不容易撞上一个记功的机会,能够得到州府的封赏已经极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