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璟啧啧称奇:“这些人为了讨好陛下真是不择手段啊。”他说着说着又有些奇怪,道:“可是陛下又不知道这太平茶坊的主人是谁,这不是白费力气讨好陛下吗?”

怀恩忍不住开口解释道:“既然太平茶坊的主人敢这么做,自然是笃定了陛下知道她是谁。”

石璟恍然大悟,道:“倒是有点道理,那过几日就应当知道这太平茶坊的主人是谁了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冤大头究竟是谁。”

怀恩看了石璟一眼,无语凝噎,只觉得眼前之人蠢钝出奇。

石百户虽然算不得聪明人,但也没有这么愚笨,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

朱予焕倒是毫不在意,道:“咱们也进城去看热闹,你就当护送我了,我请你去太平茶坊喝茶。”

石璟伸了个懒腰,道:“护送你可以,喝茶就算了,我可不喜欢喝那种苦东西,不如清水来得痛快。”

朱予焕莞尔,道:“你去喝了才知道,万一和你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样呢?”

石璟见她一笑,不由愣了愣,认真地问道:“我看你日练夜练的,怎么脸还这么白?难道是擦粉了?”

朱予焕倒是十分骄傲,道:“遗传我娘的,厉害吧?”

石璟有些不解其意,问道:“遗传?什么是遗传?”

朱予焕也不和他解释,只是道:“走吧,再晚就看不上热闹了。”

第34章 新衙门

朱瞻基虽然班师回朝,但事务众多,自然是不能一回来就大摆宴席庆贺胜利。

首要的便是处理汉王朱高煦一家,朱瞻基暂时没有要他们性命的打算,只是命工部在西苑修建高墙,将朱高煦一家全部关在里面,吃穿供应倒是还和在王府时期一样,还特意分派了宫人前去照顾汉王一家,并没有苛待朱高煦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宽和大度,毕竟朱高煦可是实实在在地谋反,换成是太祖太宗,早就拉出去砍了。

至于为什么特意关在西苑,想必也是为了方便朱瞻基能够随时询问朱高煦,好将他的证词和锦衣卫先前在京中搜集的证据一一对应。

之前刘永诚已经帮吴家做好了扫尾工作,加上塞哈智本人和先前无风起浪的纪纲不同,更偏向于无功无过,他本人又是朱予焕的师傅,师徒两个人之中的任意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跑不了,朱予焕自然不必担心,只是让靠得住的女官盯紧汉王,免得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来。

朱高煦为了活命,大概正在不断地往外乱吐消息,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和吴妙素来一场自爆。

不过依照朱高煦的个性,要是真想和吴妙素同归于尽,估计早就爆了,也不用特意忍耐。

对于朱瞻基来说,虽然不能够确定汉王的这些情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朱瞻基必然会详细地记录在案,然后再想办法去核实,甚至以此来拿捏朝中官员。

汉王是皇帝的叔叔,大臣们可不是,一旦和造反扯上关系,想要善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杨士奇和杨溥共同反对陈山和杨荣捉拿赵王的提议之后,朱瞻基即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可心中大概率还是恼怒的,谁要是撞在这个枪口上,那就少不了要脱层皮了。

朱瞻基是体面人,虽然杨士奇和杨溥和他唱反调,但名义上都是为了皇帝的名声,更不用说两人都是先帝留下的肱股之臣,朱瞻基自然也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是陈山作为带头提出“擒拿赵王”的人,免不得要受些磋磨。

朱予焕不在局中,反而能明显看得出来,朱瞻基手中拿捏的东西越来越多,也就无所谓自己在朝中有没有话事人了。更何况陈山曾是他的老师,又是忠心于他的臣子,就算受些委屈也不会有怨言。

加上之前陈山和杨士奇针锋相对,不免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