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芥一听,来了劲,二话不说把行李提溜上船。
阮棠还没来得及问清为什么?不花钱,就被他催着登了船。
船身推开青波,翻滚起白浪花,四面八方来的江风将帆吹得鼓胀。
船只偌大,甲板上却唯独站了三人,怎么?看都不对。
疑惑间,头顶落下一声朗笑,“阮棠。”
这么?全须全尾地被叫名?字,还是第一次,阮棠抬眼朝二层观景台望去,眼里出现封戏卿那张春风拂面般的笑脸。
阮芥说出她心中所思:“我?说怎么?不用花钱,原来是你。”
拾级登台,开阔江面尽揽眼底,一望无垠。
阮棠无心赏景,直犯嘀咕,“为什么?你也跟过来了?”
“宫中无趣,我?此去正好?也欣赏一番你们洛京的烟雨江南。”
阮棠辩驳:“我?们又不是去玩的。”
封戏卿无所谓道:“是,但我?是去玩儿的。”
谢泠燃站在身侧,听见两人对话,解释:“江南过去便是雪域,处理完江南之事,我?需得去趟雪域。”
封戏卿插话:“哎,你不是喜欢雪吗?你与?你燃哥哥一同去,我?作为东道主,保准你能玩得开心,乐不思京。”
江南过去是雪域,由此折返洛京,换条道走,还能顺带去趟灵游阁。
心里盘算一番,阮棠装得勉强,“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盛情邀请了,我?也不能扫兴……”
至于洛京宫中那边,大不了先斩后奏,玩了再说。
她与?阮芥对视一眼,对方显然也是同样想法,从?小?厮混,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当即拍板,三人行成了五人行,另一个是非得跟牢自家世子的无锋。
抵达江南时已是次日清晨,雾锁江面,小?雨淅沥,意?境如诗如画。
昨夜香薰暖塌,阮棠睡饱了,起来后精神?好?得不得了。
出宫前忘记向棣儿请教该如何绾发,一大早自己捣鼓一阵,头发分成两股,发带一绑,再反手拧到脑后,勉强编出个还看得过去的发型。
在宫中自然是不行,在外面谁管这许多。
正编好?发,廊上忽有脚步声响起,一听便知?是谁。
阮棠跑去推开窗子,弯起笑眼打招呼:“燃哥哥,早。”
谢泠燃目光落到她身上,稍怔,颔首未多言。
阮芥打着哈欠从?隔壁出来,瞅她一眼,直接问:“你这什么?发型?”
“自己绑的。”阮棠不在意?地甩了甩脑袋,像只得意?洋洋的猫。
阮芥没眼多看,嘀咕了句:“乱七八糟。”
岸边忽停来一艘如此奢华的船,引来不少围观。
妖疫弄得人心惶惶,大家又不敢公?然聚在一起议论,望眼欲穿,纷纷猜测是不是那位福星九公?主真的来了,平白按捺住激动。
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妖疫,可谢泠燃却没有带上阮棠
弋?
的意?思,转头嘱咐她:“你与?八皇子呆在船上,不必涉险。”
说完,又与?封戏卿和阮芥传递了一个眼神?。
他将她暂且交给他们,千万得护好?了。
阮棠不依,揽上他的手臂便不再撒开:“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我?就跟在你身边,妖怪绝对不敢靠近。而且九公?主都来江南了,但百姓们却连一面都没见上,不是很可笑吗?”
她这么?搅缠一番,结果就是三个人都一起下了船。并且在妖疫未彻底驱除之前,公?主的身份暂且还不能暴露,避免节外生?枝。
这算来还是洛京之事,封戏卿作为雪域世子,不宜出面,未解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