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棣儿赶紧去安慰她:“九公主,您别急, 棣儿这就去找人?来。”

“那你可快些?。”阮棠无计可施,只得答应。

不过等棣儿走后, 阮棠也没闲着, 原地跳了几?下, 徒劳地去够那风筝线。

又一次失败的时候,只听身侧有明朗朝气?的笑声传来, 或许还带了点戏谑的微嘲。

阮棠转头, 看?见了那张新记住的脸封戏卿。

左右沁芳园四下无人?,他笑意半分未收,懒懒问:“发生了何事?”

阮棠抬手?向上?一指,苦恼道:“我风筝缠树上?了。”

封戏卿点头,不做表示,他那双眸子, 掺杂浅淡的灰棕色,正毫无掩饰地停在阮棠脸上?,难以捉摸。

他曾听阮榭有言,洛京的三位公主,并不难分辨。

三公主是过目难忘的清冷美人?,九公主则是闹腾骄纵的小孩脾性,整日和八皇子形影不离。就属他同胞皇妹六公主,最为可爱讨喜,长得也漂亮。

昨日晚宴上?,八皇子阮芥一直缠着说?话的那位想?来便是九公主。

至于眼前这位,昨晚穿了身蓝白色鸾尾长裙,不知因何事而郁郁寡欢,支着小脸光吃东西?了,跟什么?小动物在进食似的。

颇为,可爱。

他想?,应该便是阮榭口中常提的六公主。

思索结束,封戏卿用目光丈量了一下距离,而后抬脚踩上?树干,手?掌撑去。

阮棠拦他,不可思议问:“你爬树?”

“怎么??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封戏卿挑眉,不以为意,“倘若此处有把?弓箭,倒是能有更?好的办法。”

再者,倘若有飞鹰,他亦能训。可偏偏,在她面前,无一项有条件施展开来。

阮棠可不敢让他爬树,立马拒绝:“不用,我已经喊宫人?去……”

话音未落,眼前一闪,封戏卿早已矫捷地翻上?了最近的粗壮树干,姿态随意自如。

爬都?爬上?去了,阮棠便不再劝,改口道:“那你小心点,别摔了。”

见她蹙眉担忧,封戏卿心情莫名愉悦,勾唇笑笑:“放心,摔不了。”

封戏卿身高腿长,倚坐在树干上?都?无需站起,长臂一捞,风筝眨眼便到了手?中。随即,他轻跃而下,身型也宛若一直脱线的风筝,轻盈又利落。

“给。”封戏卿将风筝递上?前。

阮棠眉眼一弯,接宝贝似的接过风筝,真心实意同他道谢。

那风筝跟以往所?见不大一样,勉强看?得出?被裁剪成了兔子的形状,制作粗糙。兔子五官和身体?都?是手?工画的,画技拙劣,显得兔子也丑上?几?分。

地上?跑的兔子,非得做成风筝送上?天,还如此珍视。

见阮棠小心翼翼拭去风筝上?沾染的灰尘,封戏卿想?起前不久,他也曾见过一个工艺粗糙的物件。是那晚在密林中,从少年剑上?摘下的剑穗,同样被对方视若珍宝。

他倒是不明白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偏偏对丑东西?情有独钟。

封戏卿兴致淡下,敷衍一句:“你这风筝还挺别致。”

阮棠以为真是在夸她,一瞬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毫不忸怩地承认,“那是自然!这可是我”

剩余的几?个字还未说?完,便觉怀里?一空。

封戏卿突然将风筝又扯了回去,她怀抱得紧,只听“嘶啦”一声。

意料之外的情况,让双双都?松了手?。

风筝无声坠到地面,

铱驊

活蹦乱跳的兔子就这么?折了半条腿。

“我的风筝!”待看?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