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没再追问下去。

两人坐回到案几旁。

阮棠多瞧了那杯茶水两眼,是清茶,水汽化散,透明无色。

她指指茶面问:“那这茶还能喝吗?”

谢泠燃的解释和系统说的大差不差:“方才的镜帘术只是借了水和光成像而已,对茶水本身并无影响,自然能喝。”

阮棠心里仍是觉得怪怪的,嘀咕:“我不信。”

谢泠燃把茶杯递过去,“尝一口便信了。”

“……”其实阮棠的本意是让谢泠燃自己唱来着。

她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水无色,喝起来却入口回甘,颇为醇厚清甜。

“燃哥哥,任师尊怎么喊‘阿炤’?”喝完茶水,阮棠通体舒畅,嗓子也温润几分,“阿炤是谁?是你吗?”

之前问谢泠燃有没有小名或是表字,他目光就躲躲闪闪的,那会儿阮棠还以为是被她喊了声哥哥才有的恼羞反应,现在看来,倒是因为当时没说实话才这样的。

好在这回谢泠燃没像上次一样搪塞过去,冷清地“嗯”一声,算是承认了。

“‘炤’是你表字,怎么写的?”阮棠稍加思索,第一直觉猜测道,“那个日月昭吗?”

昭昭若日月之明,这个表字和谢泠燃光风霁月的模样还挺搭的。

阮棠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立于雪色之间,可不就是比日月还瞩目的存在。

案几上正有笔墨,谢泠燃铺了张宣纸,笔尖蘸墨,提笔写下两字谢炤。

阮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炤’啊。”说着,她把毛笔从谢泠燃手中抽出来,宣纸也顺便翻了个朝向,“笔给我。”

“谢炤”二字只占了宣纸中央的一小部分,阮棠抓着笔,在下面对齐写出自己的名字。

谢泠燃默不作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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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举一动,看着宣纸上现出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上边的遒劲有力,下边的歪歪扭扭

谢炤。

阮棠。

阮棠满意地弯起笑眼,吹干纸上墨迹,抬头去问谢泠燃:“燃哥哥,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名字还挺般配?”

谢泠燃收回目光,抿了口茶道:“不曾。”

“是嘛,那我觉得挺配的。”

阮棠两手将宣纸举到半空中舒展开来,跟欣赏什么艺术作品似的,反复观摩。

宣纸挡住那她笑意吟吟的脸,谢泠燃扫过去一眼,视线稍顿,起身往内殿走去。

不多时,阮棠身侧多出道白衫身影。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谢泠燃去而复返。

只是眼底突然多出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手心中握了一个小白瓷瓶。

阮棠用疑惑的目光抬头望,“怎么了?”

谢泠燃把小白瓷瓶又往前递了递,“给。”

阮棠还是不解,她懵懂地接过瓶子,看见瓶身花纹,才认出这是前几日给谢泠燃上过的药。

谢泠燃背过身子,也终于解释了一句:“你的掌心,上药。”

阮棠看看自己掌心冒出的水泡,又看看谢泠燃留的背影,情不自禁喊了声:“阿炤。”

谢泠燃脚步停了一下,披散的发挡住耳尖,正好掩盖了那抹绯红。想到任青云的提醒,他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清心诀。

按理来说,喊表字会更亲近些,可谢泠燃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也没冷声制止。

阮棠得出结论,还是换回原来的称呼:“燃哥哥,谢谢你。”

“嗯。”谢泠燃声音莫名就冷下几分。

第22章 学编剑穗 “我们难道非得拉她入局吗?……

一觉醒来,阮棠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