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也接踵而至。
往往谢炤要么将她?亲得呼吸不?上来,要么故意勾着她?磨着她?,让她?忍得不?行,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讨要,宁愿憋得要哭,才最?终被诱引着说出内心想法。
现在?只是亲吻而已,还好说,那日后呢?
每当这个想法出现,阮棠又会立刻心惊,她?与谢炤,相处最?多到?成婚之时,哪来的日后?
因而大婚的日子越靠近,阮棠越是黏着谢炤。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歉疚还是不?舍。
两人大婚前,谢炤为阮棠带来一套婚服。
水红的潋滟颜色,金线昳丽,袖口处缀着朵朵海棠。
轻薄如纱,无?论穿还是脱,机巧似乎都只存在?于那条缀着流苏的腰带上。
谢炤问:“这是你的婚服,可?还喜欢?”
阮棠是真的很满意,重重点头:“嗯!”
她?想去试一试合不?合身,却被拦住。
腰身尺寸都是谢炤亲手?丈量过的,不?会出错。
他道:“甜甜,我更想在?大婚那日见你穿上。”
阮棠按捺住心中?雀跃:“好吧。”
“不?如先试试别的。”说着,谢炤将她?拉到?妆台前。
他为她?绾发,簪上朱钗,额间点落海棠花钿。
阮棠轻抿胭脂纸,唇畔映红,显得娇艳。
若是穿上那套婚服,必然更加相得益彰。
随即便见铜镜之中?,少女的下巴被轻轻抬起,不?消片刻,唇畔脂色褪淡。
如同海棠遇雨,再秾丽也抵不?过放浪形骸的摧折。
入夜,骤雨阵阵。
云层掩去月光,一室昏暗。
阮棠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传来很轻一声:“甜甜。”
除了谢炤,幻境之中?也不?会有其他人了,她?自然地朝温热贴去,“嗯?”
谢炤的声音断断续续,和淅沥雨声一同,如私语。
“这几日,我过得很开心。”
“从前我只能透过谢泠燃的视角看你,你的所有情绪和举动都是属于他的。”
“但如今,你就那么真实地站在我眼前,对着我笑,被我触碰,只面对着我。”
阮棠清醒了一些,这话听得她心头有些难过,抬手?抱着谢炤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也没管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她?床,善心大发,决计收留他一晚。
雨下了整夜,天快亮时才放晴。
外头湿漉漉的,随处雨意,偶会有水珠滴落肩头,沾湿衣角。
阮棠醒来时,整个人都懵了。
一时之间不?明白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一双手?被带子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身上是已经换好的婚服。
而周遭则被布置得有如洞房,红纱帐,红锦被,并蒂莲纹饰烛台……一切都是准备就?绪的模样。
可?明明两日之后才是下月初成婚的日子,怎么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提前了?
穿着同样婚服的谢炤自门外踱进来,即便艳俗颜色也衬得出尘。
阮棠气问:“谢炤,你做什么?”
她?手?腕被绑着,连支起身子都力不?从心。
谢炤走来,将阮棠拦腰抱起,却没有松开对她?的捆绑。
他像是洞察了什么,淡声说:“甜甜,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阮棠心虚,可?不?敢反驳。
谢炤将她?抱到?妆台前,拿起梳子为她?绾发,模样有些失神。
“我能感知到?,从昨夜起,外界有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