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来气了,使劲把手从谢炤手中抽回。

谢炤唇角弧度逐渐收敛,耐着性子喊:“甜甜。”

眼前矗立一座恢弘宫殿,竟与雪棠宫的外观有七八分像。

阮棠故意找茬,抱臂别扭问:“既然有宫殿住,你?为什么要把我放在那里?你?知道有多冷吗?”

谢炤说?得?隐晦:“当时的你?,最适合在那里。”

“你?怕冷,可你?没有醒来时,我日日夜夜都陪着,今日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正碰上你?醒了。”

“别为这个与我置气,好么?”

“……”阮棠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幻境里早就有一个她存在,只是一直没有醒来。

直到遇险后,灵识被尾生戒强行留住,幻境中的她才醒了过来。

而谢炤其实?并不知道她是否会醒,以及会何时醒来。

从始至终,能做的只有等待。

“甜甜”

“好了,我没生你?气。”

阮棠有些心软了,话也软下来:“但是从今天起,我不要睡在那里了,我要睡床!温暖的床!”

“好。”谢炤勾唇,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宫殿走去。

阮棠猝不及防,下意识揪住他衣襟,“你?干嘛!”

“感觉不到么?你?一直没穿鞋。”谢炤语气无奈,视线落到她那光洁的脚丫,是不掩藏的心疼,“要不是怕你?生闷气,这段路我早该抱你?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阮棠明白过来,原来他刚才一直都是在循循善诱。

“谢炤。”

“不是说?了?喊我阿炤。”

“哦。”

景致变幻,那座宫殿不止外观,就连里面的一景一物也是仿照着雪棠宫建成?。

虽然是第一次与谢炤见面,阮棠却觉得?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脾性,拿捏她的方式也是不知不觉。

她想了想,问:“那阿炤,我能醒过来,你?是不是很开心?”

谢炤没有回避,坦然问:“有那么明显?”

阮棠点头,谢炤的情?绪比谢泠燃的好琢磨多了。

既是仿雪棠宫而建,阮棠并无陌生之感,尤其寝卧内那张床。

自打去江南以来,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日夜没睡过了。

谢炤将阮棠抱到床上,而后蹲身,虎口托着她脚后那纤细的一段。

不直从哪儿找出?一方帕子,仔细擦干净她脚底,眼眸专注,仿佛在做什么很值得?用心的事。

阮棠有些发痒,不自然地挠了下脸,问:“这么大的宫殿,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够?”谢炤抬眸,恰好能与她平视,“我只想与你?待着。”

床沿摆了一双鞋,谢炤认认真真为她穿好之后才松开手来。

“……”阮棠支支吾吾,提出?要求,“阿炤,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她还有好多事没捋清楚,谢炤待在身边,多少有些干扰。

谢炤神色有片刻微滞,很快又一如既往。

他笑着,语调温和:“好。想吃什么?我去为你?备一些。”

阮棠并无胃口,敷衍道:“什么都行。”

谢炤走前合上了门,阮棠又跑去将窗户一并关了。

寝卧内彻底安静下来,光线朦胧,很适合想事情?。

阮棠坐回床沿,抚摸着中指上那近乎融入骨血的尾生戒,一连串地发问:“系统,外面怎么样?了?沁芳园湖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谢泠燃有没有危险?”

系统相当无情?:【这不是宿主该担心的事,此刻当务之急是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