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还不忘抽走暖玉瓶中的一枝白梅插在雪人身上。

如此窗台便空无一物,只留两个浅浅的雪印子,暖玉瓶中也独剩下一枝枯败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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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泠宫内,只谢泠燃一人。

他喜清静,不习惯有人伺候着,便屏退了所有宫人。

谢泠燃正端坐于桌案前,背脊挺拔,犹如一柄剑。黑发披散,白袍依旧,却不似昨日禁欲,倒显得有些恣意。他手中握着一卷书册,白玉般地指尖轻轻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