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眼欲穿, 却?没见到屋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情绪慢慢低落下来。
菱纱从?果盘中挑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道:“你想问你那燃哥哥如何了?”
“他在哪儿?有没有受伤?”阮棠装不住一点?矜持。
“他好得很。”菱纱看不上这副样子,话里带着嗤笑,“被那什么女帝请去?了。”
阮棠担心问:“那女帝会?不会?刁难他?”
“小九,你这都不是天真, 是傻乎乎了。”菱纱将削了皮的苹果塞进阮棠手里,又垫了个枕头让阮棠坐起身。她听多了谢泠燃喊“小九”这个名字,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昨夜之后?,你觉得他那泠燃君的身份还瞒得住?漠原女帝请他前去?,自然是要?多谢他降了惑妖,用不着你操心。”
“那就?好。”阮棠咬了口?苹果,响声?清脆,她含糊不清道,“不过菱纱姐姐,你让我?做的事情,可能又得拖一会?儿了。”
菱纱稍加思忖,没说出自己用灵力替阮棠疗伤的事。
疗伤之后?,那些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灵力早已消失不见。
原来谢泠燃当时所说的“还回来”就?真是字面意思。
近来反复折磨她的头等大事解决了,菱纱心情不赖,还有心思诓骗阮棠,“你怎么这么没用,不如我?教你几招?”
明明该是两?厢情愿的事,却?好像谁强迫谁似的。
听见这话,阮棠毫无羞赧,反而眼睛一亮:“真的吗!”
菱纱是狐妖,还成了浮梦楼的花魁,她教的招数肯定好使。
菱纱笑着,凑到阮棠耳边,将某些不可说之事一一道来。
阮棠听得面红耳赤,却?心领神会?,点?头全记下来,连苹果也?顾不上吃了。
“对了,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教你的,否则我?可没能力对付他。”
这会?儿,阮棠脸红程度已经堪比苹果。
除了点?头和脑补,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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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第二?觉醒来时,在旁照看的人已经从?菱纱换成了谢泠燃。
阮棠揉揉眼睛,窗外沉入夜色,月圆依旧。
与此同时,菱纱白日所说过的话,一一在脑海中重现?。
阮棠咽了下口?水,视线心虚地撞入谢泠燃眼中,于是她手指钻进谢泠燃掌心里勾了勾,轻声?抱怨:“燃哥哥,你怎么才来看我?。”
实际谢泠燃一结束应酬便来了,不过阮棠又睡了而已。
但他无言解释,只几不可察地收了收手掌,似有若无将她指尖包裹。
“我?一直都在回想你有没有受伤,都怪那该死的惑妖,害我?什么也?记不起来。”阮棠喋喋不休,她总觉得有那么一幕,是谢泠燃唇角带血地站在面前,可又很模糊。
谢泠燃宽慰道:“没有受伤,无须担心我?。”
阮棠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小声?道歉:“对不起燃哥哥,我?那时候不是故意来干扰你的。”
谢泠燃看似一本正经:“嗯,我?知道,都怪惑妖。”
这后?半句话听得阮棠大笑出声?来,不由推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
可轻松的氛围只持续了一会?儿,谢泠燃又正色,“小九。”
“当初我?将那把匕首赠你,是想你保护自己,而不是以此来伤害自己。”
护身所用匕首,第一次饮血,却?是所护之人。
谢泠燃后?悔了,想当初在阮棠及笄那日,他就?不该送出这样一份礼物。
阮棠见他神色凝重,起身凑过去?,不以为意,“那就?当开开光了呗。”
说话便说话,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