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跑去院子里,从那仓库后面把藏好的恐龙拿了过来,乖乖放在妈妈面前。

果然已经是开膛破肚。沉珀捡起恐龙,问:“你会缝吗?”

“不会。”虞榆说着,从针线盒里拿出针和线,首先就被穿线给难倒了。

沉珀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我来,你去冰箱里看看我做的果泥,冻上的,现在应该是冰沙一样的。”

“好吧。”太麻烦了,他要弄就弄,他是Leo的爸爸,他也该负责。

只是虞榆从冰箱里拿了果泥出来,看到沉珀也还没有穿好线,甚至还拿着手机在问AI怎么弄。

“我还以为你会呢。”

“……我当然会了。”沉珀嘴硬,“我只是没用过这种。”

“针线还有其他种?”

难得换沉珀不接话,只是继续对着手机研究。根本不难嘛,他全神贯注。

虞榆看他穿好了线,语调微高“噢”了一声。

这是在夸他厉害吧?他也觉得。沉珀拿起恐龙,把跑出来的棉花塞进去,拉住布料,深呼吸一口,下针。

虞榆吃着冰沙果泥,还挺好吃,三种水果味道很搭配,她看Leo眼巴巴望着她,问:“这个Leo能吃吗?”

“嗯?能。”沉珀被她的问题弄得一下分了心,手一抖,针穿过布料,扎进了他的手指,“……”

虞榆一看,张嘴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她把碗放在茶几上,拿来了医药箱。

消毒,上创口贴,动作很娴熟,Leo的小伤口都这么处理。虞榆弄完,才看到他的一直望着她。

沉珀碎碎念:“你动作也太快了,差点都要自愈了。其实不处理也没事,反正是新的针,也就是个小口子。但还好是我来弄,是我被扎,你万一被扎了,怎么弹琴?”

“我手上有茧子,说不定根本扎不破。”

“你的茧哪有这么硬啊?”沉珀说着,偷偷伸出手指摸了摸她指尖。又不是没摸过,但他现在小心翼翼的,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虞榆看着他垂下来的眼睫,指尖因为有茧所以并不那么敏感,但还是酥酥痒痒的。

“唔喔!”Leo突然叫了一声。

它对着茶几上的碗着急死了,到底是不是要给它吃的?就这么摆在面前,也不给个指令,他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急死了急死了。

虞榆摸了Leo一把,问再次拿起针的沉珀:“你还要继续?”

“要啊,总得弄完,而且我已经掌握诀窍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会。”

“……对啊我不会,但我现在会了,以后这种事都交给我。”沉珀继续缝小恐龙,一边嘱咐,“给Leo吃点,但别给它吃多了,倒不是它不能吃,只是它吃了你的就少了,我等会再单独给它做点。”

虞榆忽然觉得,现在还不能用整个口腔来感受他制作的食物,有点可惜。

她吃着冰沙,时不时喂Leo一点,看沉珀一脸认真,好像在研究制作火箭一般的缝一个长相其实有点滑稽的小恐龙,这一刻竟然特别美好。

“大功告成!”沉珀举起胜利的恐龙,看向虞榆,“不准说缝得不好看啊。”

“我才不会说。”

“你就是可能会说。”沉珀哼了声,把恐龙的一半递到Leo嘴里,自己抓住另一半,“这是我的,不能给你。”

是Leo最喜欢玩抢玩具的游戏!它看起来抢得很凶,但屁股都翘起来,高兴极了。

虞榆靠在沙发的拐角处坐下,看着他们玩,但一直在想他刚才无心说的那句话。

她的确会说那样的话,还挺扫兴的,完成就已经很好了,说什么难看。

刚才看到他扎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