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夏只觉得身上一沉,李因整个压了下来,覆在他身上。

两人交合时,他总比岳清夏更镇定些,平缓也好激烈也好,自有几分章法,可此刻,李因却像是把那些都忘了,阳物抽插得时深时浅,有些撞在敏感之处,有些却只是擦过,快感高低起伏,有时激烈得像是能将岳清夏淹没,有时却像是故意吊着他,让他难耐地轻哼出声,才能换来狠狠擦过敏感点的快感,与落在身上的亲吻。

经过一次高潮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之前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此时竟格外清晰。

阳物每次贯入拔出时,穴肉是如何热情地迎合,有时是他刻意而为,有时却成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淫液自穴口不断被挤出,顺着臀缝滴答而下,打湿了衣物床褥,更和汗水混在一起,每一次阳物深入,皮肉碰撞,都能听见淫靡水响。他手已松了开来,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绞紧,大腿内侧几经衣料摩擦,早已变成了湿漉漉的淡红。

下体如此,上身也好不了多少,绳痕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斑点红印,没被吮成深红、咬下牙印的地方也浮着淡粉。发髻被磨得散开,乌发凌乱地贴在身上,李因衔了一缕入口,又含着他乳轮,教细韧发丝与乳肉厮磨。等那儿被磨得又红又肿,他才叼住乳尖,狠狠一吮。

那感觉……倒像是连魂魄心血,都被吮出了些。

意识被快感冲刷太过,几乎已分不清是哪儿来的刺激不断地涌向下身,刚射过一次的阳物生不出更多反应,无处发泄的快感积在那里,新的快感仍源源不绝,舒服太过,反倒成了折磨……岳清夏呜咽了声,却是再度缩紧了后穴,被卷裹着的阳物热到了极致,他隐约知道似是到了最后关头,只本能般的,攀住了李因肩膀。

“师兄。”

意识昏沉恍惚间,却只有这两个字,沉沉落了下来。

“……师弟。”

伴着他的声音,股股热流涌入后穴,积压的快感似是得了命令,一瞬间释放开来……

身体被快感冲得轻飘虚浮,如卧云端,意识却诡异地清醒,像是要将之前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一一印入脑中。

他闭着眼睛,可就算只有声音,也足以告诉他师弟正在做着什幺。

射过之后,李因似乎也累了,环着他休息许久,才起身收拾整理。岳清夏自身体恢复后便很少再让师弟一人承担善后之责,此时却仍双眼紧闭,仿佛睡熟一般。

除了想让师弟舒服松快,方才那般迎合,倒是还有个让岳清夏羞于启齿的理由:男人满足之后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李因若还有余力,就算自己射过,也有无数手段等着他。可如果他也舒服了……那多半会手软些吧?

这理由方才还没觉出有什幺问题,现在想想,倒好像他愿赌却不肯服输,反而弄奸耍赖一般……

“师兄?”

李因似乎是收拾完了,将岳清夏揽在怀里,用自己的外袍裹了,又轻声唤他。

岳清夏依旧没有反应,只眼皮微微一抖,耳朵也悄悄红了。

师弟多半能看出来。

可也多半……不会戳穿他。

耳边隐有风声响起,再是水声飘荡。师弟似是带他回到了船上,青叶舟中样样俱全,连浴池都不少,李因抱他入水,又一点点替他清理起来。

平日里师兄会羞,又不肯占他便宜,这般帮忙清理的机会,倒是越发少了……李因一边想着,一边抬手一勾,纤细水柱自指尖涌出,缓缓流入后穴,带出残存的浊液。

刚被狠狠“用”过一番的后穴几乎闭合不上,再被水流一激,不由得收缩起来。岳清夏眼皮顿时一抖,却还是紧紧闭着,看在李因眼里,倒觉得十分可爱。

能看到这样的师兄……就算那个赌真输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