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一百万个庆幸,还活着,还好,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就好。
以后她再也不跟霍庭洲分开了。
再也不忙店里的事了。
她以后只想赖在霍庭洲身边,一分一秒也不要分开了......
车子在她眼前爆炸的那一秒,她想殉情的心都有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原来她已经对霍庭洲爱的如此之深。
梁晚意心怀忐忑地走到了病房门口,还没踏进去,就听到霍庭洲的呵斥声,“我问什么时候能手术,听不懂人话?听不懂就把你们院长叫来!”
霍世恒劝慰道,“庭洲啊,你这刚醒没多久,先养好精神,这腿的事情要慢慢来,得长期观察。”
霍老太太也跟着劝,“是啊,庭洲呐,你别这么着急,医疗现在这么发达,肯定能把腿治好的......”
玻璃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霍庭洲是虚脱地喊出来的,“我他妈让你们院长来找我!”
霍老太太哽咽着,像是哭了,“乖孙哪!你不能这样,你这样让奶奶可怎么办呐!庭洲啊......”
梁晚意缓缓走进去,看到霍庭洲正把手上的吊水针暴力拔掉,瞬间,他发白的手背溢出了一抹鲜血。
梁简宁、陆翊丰和祁望年也跟着进了病房。
“霍庭洲。”梁晚意喊他。
霍庭洲暴躁的动作停下来,楞在那儿,却没有看她。
“晚意来了。”霍世恒像是松了口气,“庭洲,晚意来了,你们夫妻俩坐下来好好商量下,这治疗的事情要慢慢来,你急也没用,当下先养好精力再说。”
霍庭洲声音轻下来,语气却冷的要命,“把你们院长叫来,我要跟你们院长聊,出去。”
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灰溜溜地出去了。
霍世恒和霍肖看向梁晚意,“晚意,我们刚才去看过你,你还没醒,身体还好吗?”
梁晚意点点头,“我没事了,爷爷,奶奶,爸。”
“好,那你先陪会儿庭洲,我们去找院长聊下庭洲的伤势。”
霍庭洲发了飙,“让他来找我!跟我当面聊!”
霍肖也来了脾气:“找你聊有什么用,你现在听得进医生的话?”
又面向梁简宁和陆翊丰,“亲家,老祁,我们也一起去吧,让他们小夫妻俩待会儿。”
现在只有梁晚意能劝住霍庭洲,谁都说不动。
几个人一同出去了。
梁晚意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
抽了张纸巾,盖在他还在出血的手背上按住。
霍庭洲眼睑微垂,目光始终看向床单,没有看她。
梁晚意另一只手轻轻揉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还疼吗?”
腿都坏了,当时应该痛不欲生吧。
霍庭洲手指微微动了动,大脑潜意识的想抽开,又想握紧她,却纠结在那儿。
“霍庭洲,你知道吗?昨晚上我怕死了,我好害怕你就这么死了,还好,你没死。”
“我这样还不如死了。” 霍庭洲冷冷道。
梁晚意抬手摸摸他的半边脸,软软的掌心覆在他的脸上,“你死了,我怎么办?要我守一辈子寡?”
霍庭洲自嘲道,“我这样,你也是守活寡。”
“又不是成植物人了,怎么就守活寡了?”
对梁晚意来说,他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霍庭洲没解释。
“更何况,还能治不是?咱们那么有钱?”梁晚意像是在宽慰他,“看样子我们的蜜月要延迟咯。”
霍庭洲不说话。
梁晚意知道他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