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尘烟扑朔,苍婪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面孔,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梳妆台上摆放着装着胭脂水粉的匣子,苍婪用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熟练地拉开一只只抽屉,将里面装满首饰的匣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些成色漂亮的玉镯。

另一只大匣子里装着沉甸甸的黄金头冠,还有许多令人目不暇接的漂亮首饰,全部都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苍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间双目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倒地的声响,于是合上匣子快速跑出去,却看见玉璇玑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娘子!”

苍婪冲过去试图将人抱起来,却没料到她只是用手轻轻一碰,眼前的女人就迅速化为一道白烟,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很快,场景继续转换,苍婪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仿佛走马灯一样映入眼帘。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玉璇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女人将玉璇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割破手腕放出鲜血,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试图将鲜血灌入她的喉咙。

可惜玉璇玑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甚至连嘴巴都无法被外力打开。

苍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副鲜红刺目的场景,跟随着看不清面孔的女人走出门外。

女人站在庭院内,抬头看着天一言不发。

苍婪又跑回房间,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面色青白、早已没了心跳的玉璇玑,心脏仿佛被人从中间剖开一样疼。

突然间,耳畔一道惊雷炸响,苍婪蓦然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刚才走出去的那个女人,浑身鲜血地走了进来,一步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苍婪蓦然间睁大眼睛,见她一只手捏着一颗正在跳动的鲜红心脏,散发着淡金色的光,紧接着用指甲划开了玉璇玑的衣服。

指尖扎进左胸的肌肤和骨头,那道伤口是深黑色的,鲜血早就已经全身凝固,连一滴都流不出来。

苍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换心,她摸了摸眼睛,本以为会流出泪水,可是眼睛又酸又疼,却没有一滴泪水流出来。

女人将自己的心脏换给玉璇玑之后,只见玉璇玑心口被划开的那个洞渐渐愈合,惨白的肌肤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和光泽。

过了很久,苍婪耳畔再一次响起阵阵惊雷,紧闭的门窗被强劲的大风吹开,铺天盖地的落叶和花瓣散入卧房。

女人抬起头,她用两只手捧着玉璇玑的脸颊,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嘴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苍婪瞧着这一切,心中居然没有任何的嫉妒。

很快,女人松开抱着玉璇玑的手臂,拖着残破的身躯缓缓往外走。

苍婪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看着鲜红的血液淅淅沥沥地从伤口往外淌。

女人走到门口,又慢慢地回过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玉璇玑一眼,转过身关闭了卧房门。

苍婪也想跟着出去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手刚一挨着房门,就被一阵极强的灵力拍了出去,她趴在地上,朝着大门伸出手,最终昏了过去。

一天下午,李润青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副中药包,走到厨房把药包交给老祖母,说:“她睡了七天都没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

老祖母手里举着水瓢就往自己亲外孙女头上拍,被女孩灵活地躲了过去,她说:“乱说什么啊,她有呼吸有心跳,什么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是被鬼附身,你再胡说我就打你了。”

李润青闭上嘴巴,坐在灶台上,小声问:“外婆,你说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会不会她根本就不是人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