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玑眼神慵懒,眉心是一片餍足之色,她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沙哑着嗓子说:“涂山她们找到了吗?”

汀兰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我已经派人前往世界各地寻找了,说不定她们回了青丘呢。”

玉璇玑说:“不太可能,当年涂山白犯下重大错误被青丘驱逐出去,青丘族长的身份也被剥夺,如今要想回去也是难如登天。”

汀兰说:“涂山她们法力高强,不是寻常的妖物所能抗衡的,如今要找到她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玉璇玑如此气定神闲地喝着红酒,汀兰的目光落在她脖颈肌肤上的那些红痕上,忍不住说:“主人,这几天怎么没见苍婪出来呢?”

玉璇玑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汀兰的脸,说:“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在房间里呆着,你不要去打扰她,其她的事情交给机器人去做就行了。”

汀兰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番话不对劲,苍婪是神龙,怎么可能身体有问题呢。

但是听着玉璇玑这番不容置喙的语气,汀兰也只好点点头:“好的主人,我记住了,等会儿我再告诉岸芷,您放心。”

汀兰怎么可能能放得下心,她总觉得玉璇玑在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她和岸芷两个心腹都没有办法得知,玉璇玑究竟想做什么呢?

将内心深处这个疑问隐藏起来之后,汀兰离开了书房。

到了第二天,玉璇玑以总署长的身份继续出门召开会议,剩下苍婪留在卧室里。

卧室的门是敞开的,这意味着玉璇玑不再将她囚困在卧室里了,而是能让苍婪出门,不过要带着脚踝上的锁链。

这条玄铁锁链很长,仿佛脚链一样缠着苍婪的脚踝。此刻她身上不仅缠着锁链,还有那一条条红线一般的捆仙索。

苍婪控制不住捆仙索,她没了法力,力量也削弱了个七七八八,大不如前,甚至连打开锁链的力气都没有。

刚走出卧室门,苍婪察觉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香味,便走到楼下,却正好和楼下的岸芷四目相对。

岸芷觉得自己好几天都没见过苍婪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我问主人你去哪儿了,主人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着。”

苍婪沉默不语,她慢慢地走下楼梯,走路的姿势有些许怪异。

岸芷暂时没有察觉出来什么,直到她的耳畔响起一阵轻盈的金属碰撞声,这才发现原来苍婪身后拖着一条漆黑的锁链。

岸芷看得心惊肉跳,不可置信地盯着苍婪的眼睛,见她面无表情地走下来,不可置信地问:“苍婪,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是谁干的?”

苍婪气定神闲地走到餐桌前,优雅从容地抱着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还能有谁?当然是本王的娘子了。”

岸芷目瞪口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置信地说:“我不信!主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我宁愿相信这是你自己绑的!”

苍婪喝完一杯牛奶,又拿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莫名其妙地看着比自己还要疯癫的岸芷,说:“你爱信不信,我骗你干什么?总之你们主人的人设崩了,她已经不再是我心里那个温柔的娘子了,她就是个大骗子!”

岸芷没想到短短几天内,两人竟然闹了这么大的矛盾,她一直都觉得玉璇玑的温柔是装出来的,因为对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有时候岸芷和汀兰两个人总是会在私底下讨论着这件事,她们共同觉得玉璇玑应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虽然她之前当过一段心理医生,可是医者往往不能自医,玉璇玑应该病得很重。

苍婪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