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说:“阿婪,不值得。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做,真的。”
这话连玉璇玑都不知道究竟是跟谁说的,她的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雾气,云雾之中看不清苍婪的脸,她喃喃道:“不值得,阿婪,别为了我做这些。”
苍婪见玉璇玑的瞳孔微微张开,心脏猛地一抽,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心脏一阵剧痛,苍婪一只手捂着心口,愣愣地盯着玉璇玑,粗喘着气。方才眼前闪过的那一幕令她吃惊,她好像看到自己徒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这些都不得而知,苍婪摸了摸心口的这道撕裂疤痕,仿佛一簇没有根,只有枝干的树长在她的心口上,延续至皮肉和心脏。
等苍婪愣过神来,却看见玉璇玑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她一阵毛骨悚然,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嘴唇动了动,苍婪没听到自己说些什么,突然她耳鸣了一阵子,看着玉璇玑张张合合的嘴唇,竟然读不懂她的唇语。
两人相顾无言,苍婪缓了一会儿,耳朵又能听见动静了,却发现玉璇玑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苍婪愣怔地问:“娘子,我方才是怎么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感觉刚才好像突然间被夺舍了似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玉璇玑眨了眨眼睛,摇摇头说:“没有,好着呢。”
苍婪笑了笑,继续回答玉璇玑方才的问题:“娘子为什么要说不值得呢,要我说啊,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就好比涂山白那样,为了让秀秀多活一段时间,不惜自断一尾为她逆天改命,后来放弃了族长的身份,被驱赶出青丘狐族”
话说到这里,苍婪发现玉璇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她问自己:“阿婪,这些话都是涂山白和你说的吗?”
苍婪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我”
涂山白好像从未和她说过自己之前的经历,那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几乎是一瞬间脱口而出,好像这番话一直都在她心里放着。
苍婪的记性非常好,她甚至能记得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她和涂山白相识于八百年前,可她从未听对方说起过,自己还有一个爱人叫秀秀,也从未提过自己究竟是怎么断的尾。
见玉璇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苍婪假装一切都没看见,笑着说:“娘子,我想起来了,这话是前段时间涂山白跟我说的,她还说她为秀秀断了好几条尾巴,如今只剩下一条了。平时我总是欺负她,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可怜,就是有点贪财,爱占小便宜。”
苍婪说着说着,发觉到玉璇玑松了一口气,便将话题扯得越来越远:“娘子,老凤凰时常告诉我要活在当下,憧憬未来是没错,可若是一直自怨自艾,想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事情,人就会越来越消极,越来越丧失对生活的乐趣?*? 。”
玉璇玑闭上眼睛,趁着夜色她死死咬着下唇,哽咽说:“嗯。”
苍婪笑着说:“娘子不要觉得我啰嗦,我其实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个先知,因为你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从容得很,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知性的人,就算是妖也没有。”
玉璇玑问:“那明凰前辈呢?”
苍婪想了个词,忍俊不禁地说:“老凤凰是闷骚,陆玄也是,你别看她们两个平时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背地里指不定干些什么坏事呢,我每次去她们家找老凤凰,她就衣衫不整地从卧房里出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璇玑无奈地说:“怎么能这么说明凰前辈她们呢,若说资历年龄,她们两人比我们都要大上好几轮。”
苍婪疑惑地说:“怎么会是大娘子几轮呢,娘子如今的年纪看着才二十出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