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不到她的存在,说尽亲密之话,卿卿怜语。苍婪拿出一盒胭脂,用指尖蘸取了一些嫣红的粉末,轻柔地擦在少女的唇上。
少女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开,苍婪紧盯着铜镜中少女的嘴唇,凑近以后轻轻嗅了嗅,笑道:“这胭脂的味道怎么突然变得香甜了?”
紧接着,苍婪又说:“我明白了,是娘子的唇过于香甜,染在唇上的胭脂都变甜了呢。”
玉璇玑愣怔地看着苍婪将少女的唇瓣含在嘴里,用舌尖和唇描摹舔舐着。两人唇齿相依,耳畔响起清亮暧昧的水声,少女勾着苍婪的脖颈,踮起脚尖抬头,将身体不断地贴向苍婪,喉咙里溢出甜腻腻的喘.息:“阿婪,那里难受,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嘛!”
苍婪勾着少女的下巴,轻笑说:“那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我的!你给我滚远点!”玉璇玑再一次扑了上去,两腿一软往边上一倒,竟将梳妆台上那些胭脂水粉匣子全都推到地上,窸窸窣窣滚落了一地,她一边将胭脂水粉捡起来抱在怀里,一边喃喃道:“都是买给我的,凭什么给你用,这些都是我的!”
玉璇玑抱着那一堆脂粉匣子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搂得紧紧的,嘴里不停地说:“胭脂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休想抢走我的东西”
梦境渐渐消散,苍婪和镜中少女的脸颊也随风逝去。玉璇玑从地上爬起来扑向苍婪,她跪在地上,搂住最后一缕香风,捧在心口,委屈得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她从未在梦里这样哭过。
玉璇玑甚至开始分不清自己所处的地方,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孤月高悬,头顶天窗上那轮镰刀月,恰好与梦中少女那两弯眉毛一模一样。
眼角一滴泪顺着鼻梁一路滑落,最终停留在玉璇玑那两片淡红的唇瓣,缓缓渗入唇缝。
在梦中,玉璇玑又一次尝到了咸涩的眼泪。
苍婪睡不着,在龙潭边上徘徊着,心乱如麻。她试图用冷水让自己狠狠清醒一下,干脆直接只身跳入寒潭之中,用冰冷刺骨的潭水冲刷着身体。
约莫三更时分,苍婪从水中浮出来,她摊开四肢躺在水面上,将寒潭水当做床,注视着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夜明珠。
很快,苍婪决定做些什么。于是她跑到了岸芷和汀兰睡觉的洞中,所幸的是,岸芷汀兰亦未寝,三人相与步于洞外菩提树下。
岸芷汀兰虽然是鬼仙,可也和普通人一样都是有黑天白日之分的,也需要睡眠。
一下子被苍婪从被窝里捞出来,两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岸芷打了个哈欠,崩溃地问:“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
苍婪原本想往两人头上泼点凉水,让她们好好清醒清醒,随后她从身后拿出两只漂亮的翡翠镯子,顺手抓过两人的手腕,直接戴了上去。
岸芷原本气急败坏,准备跟这条恶龙决一死战,直到她看见手腕上这只镯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我的亲娘啊!这要是真的,可不得值一座北京四合院啊!”
苍婪负手而立,说:“本王给你的怎么可能是假货,手镯也拿了,现在还困吗?”
岸芷汀兰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一点都不困!悉听大王差遣!”
苍婪围着这棵菩提树直转圈,岸芷和汀兰两人跟在她身后,转了几圈结束,苍婪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托腮,说:“我想问一下,你们那个世界成亲的话应该怎么弄啊?”
岸芷疑惑地说:“你不是说已经在这里成过亲了吗?怎么还要再结一次?”
苍婪当然不可能和她们说,她连娘子都是骗来的。于是她只好顺口扯了个谎,说:“入乡随俗嘛,既然我和娘子已经成亲了,就要入乡随俗,娘子是你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