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也好奇地问:“该不会是因为凤凰走了,临走前将她嘱托给主人照料,所以才性情大变的?”
黄六点点头:“这倒是十分有可能,我猜一定是这样,魔尊大人被我们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热情所打动,性格也随之慢慢变化。”
话音刚落,黄六的眼前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她抬头一看,正好和面无表情的苍婪四目相对。
黄六笑嘻嘻地问:“大王有何吩咐?”
苍婪指着案板上的那两只大鹅,又指了指黄六手中的那把剁骨刀,说:“把刀给本王,本王要亲自将这两只蠢东西剁成肉酱!”
玉璇玑笑着说:“阿婪,不必如此,切成小块就好,剁成肉酱没办法吃了。”
苍婪一听,马上顺着玉璇玑的话说:“娘子说的是,娘子你说切成多大的块合适呢?”
玉璇玑伸出手指比了比:“切成三根手指差不多大小。”
紧接着,厨房内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剁肉声,一下接一下,不绝于耳。
众人看着苍婪发泄一般将这两只大鹅?*? 从中间劈开,又开始进行一系列“分尸”行为,看着看着还以为这把菜刀剁的是自己身上的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苍婪越剁越开心,玉璇玑看着她玩耍一般发泄怒气,原本是想由着她来,可是片刻间,她发现那块厚厚的切菜板已经从中间裂开了。
意识到不对的玉璇玑连忙叫停,结果这块菜板果真裂开成了两半,甚至连板子下的石桌都裂开了。
“……”
苍婪丝毫不觉,回过头一脸无辜地问:“娘子何事?”
玉璇玑指着被殃及的菜板和石桌,无奈扶额,喃喃道:“待会儿让涂山白看见,又要拿出算盘记账赔钱了。”
此刻,涂山白喝完水重新回到岗位开始修缮鸡窝,修着修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腰带,扭头一看,几只健硕无比的大公鸡正在用爪子刨她,气得涂山白举起手中的水瓢,对着它的头就是狠狠一击。
苍婪正在欲盖弥彰地修补石桌和菜板,见到涂山白黑着一张脸,手里还拎着一只死掉的大公鸡回来。
涂山白将这只公鸡随手往地上一丢,面无表情地说:“今晚加餐。”
沈秀见她灰头土脸,就知道在外面垒鸡窝一定是累到了,便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的汗,说:“辛苦了。”
涂山白眨眼间弯了弯唇角,嗓音都变得软了起来,说:“一点都不辛苦,区区垒个鸡窝罢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能难得倒我涂山白的吗?”
沈秀笑着说:“嗯,你最厉害了。”
苍婪一听,按着石桌的两只手松懈下来,朝着玉璇玑努努嘴,说:“娘子,你说究竟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妖?”
玉璇玑一边做着炸鸡,一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当然是你。”
眼见着两人又要因为一点小事争吵起来,沈秀挡在涂山白面前,说:“走,我们出去把这只鸡清理干净。”
涂山白一扭头,还未走出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轰隆倒塌的声音。她一个箭步折返回去,定睛一看,厨房里那张她最喜欢的天然玉石桌裂成两半了。
罪魁祸首满脸心虚地站在石桌前,在厨房内转来转去,一会儿掀掀锅盖,一会儿摸摸盐罐子,一会儿跑到玉璇玑身后摸一把就跑。
玉璇玑无奈一笑,也只好任由苍婪去了。
涂山白见到此情此景,又对上苍婪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神,想起今日从她那得了一支白泽笔,便将满肚子的脏话慢慢消化掉了。不过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怨气未发泄出来,憋得难受。
吃晚饭的时候,涂山白看着满桌子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特意去厨房拿了一只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