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年轻,还是愿意给个机会,把利害说清楚后,就问琳琳,愿不愿意积极主动道歉,争取对方谅解。

琳琳原本觉得自己只要咬死了,没签合同就可以讹一笔,但没想到,一番争执下来,自己反倒要赔偿,还可能要治安拘留。

当下就认怂了,楚楚可怜求着原谅。

但是潘潘并不愿意接受和解,也不愿意见她。

她坚持一码归一码,自己没签合同是自己的问题,让琳琳想仲裁就仲裁,该多少钱,她赔多少钱。

但今天的事情,鱼缸得按2000元赔偿,伤口做了鉴定,该多少是多少。

至于罚款和拘留,请警察来判断。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她签了字,和岑纺一起走出了派出所。

回去地路上正是午后,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俩人打了个车,回去的路上,潘潘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眼前闪过的,是街区的人群和繁华地街巷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每日转轴于锱铢,有千百万种生存方式,也有千百张神鬼面孔。

盛建兴和琳琳,就像是两只贪得无厌的恶鬼,扑上来撕咬她。

从前她因为盛建兴犯错而小心翼翼卑微谨慎地过了十几年,可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啊!

而现在,她对方琳,有过怜悯,有过心疼,甚至有过感同身受,她甚至到最后一刻都还想着照顾她的体面和经济,可换来的是恩将仇报。

昨天夜里,撞破盛建兴的丑事,就像是逼她破茧的最后一把推力,父亲的卑劣无耻已经超出了她认知的底线,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再也不要让这些人来伤害自己了!也再也不想生活在他们肮脏的阴影里了!

就像高庭说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盛建兴是混蛋,是人渣,可她不是。她要坦荡地,抬头挺胸地活着!

想明白这些的时候,车窗有风透进来,轻轻吹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像温柔的手,拨开阴霾。

而她眼里,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平静。

车一直开,她陷在这种思绪中。

岑纺以为她受了打击,于是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说:“做生意是这样的,什么人都有,你别往心里去。”

潘潘神情松弛了一些,开口对她说:“岑姐,抱歉了,耽误你生意了。”

“说这些干什么?邻里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着她搂了搂潘潘的肩膀,安慰她说,“有些人心思就不在正道上,一门心思想钻空子,便宜能占一点儿是一点儿。

说不定她之前就拿合同的事情讹别人成功过,所以才敢这样跟你喊价呢,这种人正事做不好,就指望着歪门邪道发财。你今天碰见过了,以后也就有数了。”

潘潘点点头,心里格外平静。

岑纺又看了看她的脸:“没事儿吧,割得应该不深吧?”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我回去找个创可贴或者纱布贴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