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这夫妻俩,一个天天跑工地,一个天天搞装修,竟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但潘潘比高庭好一些,她的这些活都有人干,是个实实在在的老板了,每天花半天时间巡场检查工作,还有半天能空出来。
她也没闲着,每天去隔壁店里,帮着岑纺扎花,有时候岑纺接求婚生日的布置,她也去帮忙,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扎捧花,布置场地。
可自有了想要跟高庭求婚的念头,她始终想不明白,究竟该以什么样方式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给自己计划的时间是在七夕节当天。
但高庭这个人,几乎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许是记家庭原因,也或许是有过部队的经历,他的接受度很高,大部分时候都是以潘潘为主,唯一就是爱喝点儿茶。
潘潘正在帮岑放扎芦荀草,这几天绞尽脑汁想得脑仁都发胀,总不能她去买一坨茶饼去跟他求婚吧。
她也找岑纺商量过,岑纺丝毫没有头绪:“你们家高老板看起来吧,就不像是那种会风花雪月的人,而且你说,要是给女孩子布置那简单,鲜花,气球,美食,戒指红包,齐活了。
你给高庭求婚,这怎么求?其实我倒觉得,就凭我对你们家高老板的了解,你都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大劲,你只要提一嘴,他立马就高高兴兴去安排了。”
潘潘当然知道高庭一定会去安排,可是,她无论如何,这一次都想要自己主动。
他为她放过烟花,做过鱼缸,买过戒指,甚至追到国外去,还亏了那么多钱帮她打发盛建兴。
他家里人也给了她足够的重视,定亲的规格,彩礼的数额,每一样都没得挑。
可她没什么可以给他的,就像岑纺说的,领证是法律的认可,办喜酒是社会关系的认可,他给了她法律的保障,那至少,社会关系的认可,她也想给他。
在她苦思冥想的日子里,为了这个惊喜她是一句也没漏给高庭。
但是每日就像她说的,爱心便当一顿没落下。
有时候潘潘会送到公司去,趁着午休的时候陪着他吃饭,说会儿话。
有时候裴钧行也在,潘潘也会给他带一份,但他从来不打扰潘潘和高庭说话,只管自己吃饭。
“你忙就不用过来,我偶尔公司里对付一口也没事。”
“我不忙,下午我还是去帮岑姐扎花。”
高庭想到她还得来回跑,又提起了车子的事情:“话说,你真不想买车了?”
一提到车她就苦恼,耷拉着小脑袋,委屈巴巴的:“高庭,以后能不能别再提车的事情了?”
高庭无语地笑了:“你驾照又不是买的。”
“可是我真的不会开,真的上了路,我没办法判断车身和两边的距离。我也害怕变道。”
高庭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跑来跑去不方便,要么你就把我那辆奔驰先拿去练手。”
“不要,太贵。”
“贵人家才给你让路呀,你先试着开。”
“不要。我说真的,油费足够我打车了。”潘潘看他还想坚持,只能软糯糯地求着说,“你就放过我吧,你要接受,人总有短板的,我真的不会开。”
这时一向沉默着的裴钧行突然插了话进来:“你别逼她了,我老婆也不会开,就开过一次出门,把路边的老头乐撞了,人没事,但是吓得不轻。打车吧,你不放心就让她打商务车。”
高庭和潘潘同时愣着互看一眼,眼神惊讶又复杂。
高庭接了话:“行,那打车吧。”
裴钧行闷头吃光了饭,没多说什么,率先就走了。
潘潘看他走远了,用力捶了高庭一下:“你看你。”
说着笑脸忧愁起来,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