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事儿八成还是按家庭纠纷处理,要是另算,你还得赔人家鱼缸钱,再有那个什么欠债啊,公章啊,人家也正好把账跟你算了。”

这话确实把盛建兴给唬住了,他不清楚裴钧行的底细,但是能叫得动人过来镇场子,还跟高庭走这么近,实力也差不了。

他今天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确实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刚才倒也不是没想过报警,但是一报警他自己麻烦更大。

裴钧行钳住他胳膊的手是一点儿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盛建兴再看看他身边两个人,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也只能暂时先认怂,他咬着后槽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钧行顺势就拽着他到了高庭的车子边上,把自己早上外套的衬衣拿出来早上因为跑工厂正好脱了放在高庭车上。

那两个城管开了车来,裴钧兴拽着盛建兴上了车,他搞不懂裴钧行卖的什么关子,就怕他做什么害自己,脚步定在原地死活不肯。

裴钧行劝他说:“叔叔,走吧,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再换件衣服,放心,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大马路上到处都是监控,不会明目张胆把你怎么样的,前面右转就是卫生所了。”

盛建兴环顾四周,确实有不少路人投来目光,但都以为是有什么纠纷正在调解,也没人来管闲事。

他半推半就被裴钧行哄上了车。

正如裴钧行所说,前面很快就到了老街的卫生所,就他这伤口擦点消毒水也就完事儿了,根本包扎都不需要。

趁着盛建兴处理伤口的时间,裴钧行出去了一趟,回来带了一纸文件。

等盛建兴处理好了伤口,裴钧行就让两个城管先走,他拿了自己的白衬衫外套给盛建兴换上他身材发福,只能扣上几个扣子,那样子真是怪滑稽的。

裴钧行瞧了一眼,在卫生所大厅的休息区和盛建兴并排坐着,将手里的纸笔递给了他。

盛建兴接过一看,居然是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

他气的揉成一团:“你他妈什么意思!”

裴钧行起身捡起那个纸团,不知从哪又掏出一张来:“叔叔,有些事情,口说无凭。还是立个字据,大家都放心。”

说着他把纸再次递到盛建兴面前,朝着其中一条点了点:“你看,有义务就有权利,只要你遵守承诺,今天答应高庭的,说到做到,别再纠缠了,这180万,他就不追究了。”

盛建兴看看条款,又看看裴钧行,那两个城管走了,他胆子又大起来一些,骂道:“你他妈到底算什么东西!律师?当官的?

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你跟那两个城管,都保不住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