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跟你签实际年框,你替我做。”
“那你拿什么钓他?”
“他这笔单子我就当打水漂了。”
两手准备。
盛丰抽完了剩下的烟,掐灭了烟头,吐出来长长的烟雾,他半张脸蒙在烟雾中,烟很快被风吹散,脸又清明起来。
“高庭,心别这么急,听我一句劝,先把亲定了,证领了,你有这套路,留着以后用。”
高庭也思索了一会:“你再考虑考虑吧。”
既然要考虑,那就是暂时按兵不动了。
高庭也理解,这事儿不是小事儿,盛丰确实得考虑考虑。真要是办起来,到时候是真要撕破脸的。
他也没催促,但是盛建兴这种人,要跟他做切割,其实很麻烦怎么才算有效切割?如何定义切割边界?
这都是没有明确界线的事情,这种人既然躲不掉,那干脆就拿住他的把柄,一下子按死了,躲着他,不如让他乖乖听话。
他掸了掸裤子上的灰,站起来,没什么可犹豫的,只等盛丰答应了。
不过盛丰说的也有道理,先定亲,领证,一切就定了。
潘潘游泳课程毕业后一周,就是他们定亲的日子,6月16。
饭店是高庭爸爸提前半个月就安排好的,包了距离大伯家半小时车程的,一栋高端私厨小别墅。
定好后主要仪式时高庭的妈妈在安排,场地的布景她找了一家婚庆公司,因为私厨小院的别墅后有一个小花园,高庭妈妈还特意约了潘潘和婚庆公司的人一起去现场,看看她喜欢什么样风格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又或者森系的,以及位置的摆放,细节的处理。
这些高庭妈妈全都以潘潘的意见为主。
潘潘其实没有特别想要的风格,对她来说,只要仪式顺利完成就非常满足了。
于是她问高庭妈妈:“阿姨,当天你和叔叔的服装准备穿什么款式的呀?”
高庭妈妈也快人快语:“这个我也没想好呢,他爸爸给自己准备了中山装,叫我穿旗袍。我自己还在纠结呢,所以我就想,看你主要想办什么风格的,我回去也好搭配一下。”
潘潘心想,高庭的父母不用做粗活,外形上很清秀,其实是适合旗袍的,而且老一辈传统,应该是更想要中式的仪式吧。
她于是说:“阿姨,要不我们一起穿旗袍吧。”
高庭妈妈短暂考虑了一下:“也好,中式喜庆。”她又想了想,“潘潘,你旗袍应该还没准备吧?”
“嗯,还没。”
“那正好,等下你跟我一起去裁缝店里,我们去定做一套,”高庭妈妈实际上挺热心的,既然决定要让他们结婚,之前的芥蒂也就放下了,拉着她说,“你放心奥,你网上看到的款式,都可以做的,而且裁缝给你量过三围,做出来更合身一点。要么这样好了,你今天先跟我一起去,把尺寸量一下,款式你可以网上再看看,发给那个裁缝阿姨都可以的。”
潘潘其实有些幸福过头,说话都快不利索了:“好…好的。”
高庭妈妈又想到什么:“对啦,你要不要和你妈妈还有大伯母也说一声,我们当天不是要拍全家福么?”
“嗯,我和他们说一声,不过不做要求,还是看他们自己想穿什么吧。”
“嗯,这样最好了。那我们走吧。”
场地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下午高庭妈妈就带着潘潘去了一家经常光顾的裁缝店,店开在隔壁县,开车过去要50分钟。店面就在农贸市场附近,但却是二十几年的老店了。
高庭妈妈一进门就笑着打了招呼:“芳姐,今天有空吗?帮我儿媳妇量尺寸,做旗袍,定亲当天穿的。”
芳姐是个有些富态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