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走法律途径讨回公道,这个过程也太长了,受害者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刚才盛建兴的话岑纺也听见了,没有法律允许可以断绝父女关系,岑纺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只是一种非常天真的想法。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除非人死了,否则根本就理不清。

有这样的家庭,潘潘和高庭,恐怕真的挺难。

她再次抱了抱潘潘,心底是对女孩子的无限同情:“潘潘,别这么倔,有话好好说,你硬碰硬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潘潘只靠了一会儿,就擦干了眼泪,没有接话,只对岑纺说:“岑姐,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别耽误你做生意。”

“今天返工,哪来的生意。我再陪陪你吧。”

“没事的,我上楼去洗把脸,收拾收拾,我就回家去了。”

“那高庭来接你吗?”

“他今天挺忙的,我先回家等他。你放心,我爸不知道我们住哪。”

“那行吧,你自己当心。”

岑纺走后,潘潘上楼洗了把脸,换了一件长袖,遮住了瘀伤。

换衣服前,她特意拍了照,发给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