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初潘潘流产的孩子也是他的,这么久了,人都来家里露过面,办法倒是很滑头,迂回作战,先把盛丰买通了。
大伯于是问高庭:“小高,你带这么多东西,是给我的,还是给潘潘爸爸的?”
其实很明显,潘潘没有要去见自己爸爸的意思,大伯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父女的情况呢?
但他偏这么问,实际就是在试探高庭的态度。
高庭也听出来了,潘潘的大伯可比盛建兴聪明多了,也干练多了,谈话三言两语就戳到核心,他于是也就开门见山直言:“是给大伯您的。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之前,我已经见过潘潘妈妈了,我们也是刚从我父母家回来。是专门为着结婚的事情见面的,来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原本潘潘的妈妈说,如果要结婚,潘潘娘家的亲戚,是想请大伯出面的。但是潘潘说,她想亲自来请您。她是您带大的,所以我们今天来,也算是我正式登门,这点东西希望您别嫌弃。”
高庭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成熟模样,话说得体面又漂亮,但是聪明人不听表面意思正式登门是来见他这个大伯,而不去见潘潘爸爸,又说已经见过她妈妈了,意思是这都已经商量好了,结婚的事情,想直接把盛建兴撇开。
大伯实际思想上还是有些传统,他能理解潘潘对自己爸爸有怨气,但毕竟父女一场,哪有结婚不让自己亲爹参加的道理?更何况高庭是个外人,他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
“小高,我觉得你重点弄错了,重点不是东西贵不贵多不多,而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应该先去见见潘潘爸爸。”
高庭听出大伯语气里的些微不满,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潘潘就打断他,严肃无比地对大伯说:“大伯,我不想让我爸爸参与,结婚我也不想请他。结婚以后,我就不会再跟他来往了。这件事儿,我希望你也别告诉他。”
大伯对潘潘强硬态度感到很意外他也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只记得她向来是逆来顺受的,从前对盛建兴不满也是有的,但她从来不表现出来,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潘潘,你爸爸活得好好的,哪有人结婚不请自己爸爸的。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但你这样,说不定也会有遗憾的。”
“我不会有遗憾的!”潘潘斩钉截铁,“大伯,你知道他又生了个儿子的事情吗?”
大伯脸色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哪里来的儿子?和谁生的?”
“和王雨芬。拆迁的钱,他只给我30万,但他给了王雨芬100多万,实际上是给她买了套房子,儿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我之前被车撞了,司机赔的钱,也都被他拿去补贴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