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打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白瑾墨走进来,轻叹一口气,他们做错了很多事情。

苏可心,傅之衍,沈南愉都死了,他们欠71局的已经还不清了。

“苏可心,傅之衍,沈南愉死了。”

白瑾墨的声音拉回了顾若茜的思绪,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死了好啊,死了好啊。”

见她这样疯癫的样子,白瑾墨声音嘶哑;“若茜,我们错了。”

顾若茜脸蛋扭曲了下:“错了?我们何错之有,我们在为爸爸妈妈报仇啊,现在他们终于死了,我们应该感到开心啊。”

白瑾墨眼底染上猩红,垂在腿侧的手,紧紧握拳,双手控制住顾若茜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若茜,你听着,是严礼安杀了爸爸妈妈,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做的一个局,而我们成为了他的刽子手,为他杀人无数。”

顾若茜精神一阵恍惚,仿佛是没有听见白瑾墨,艰难道;“哥哥,你说什么。”

白瑾墨不忍心,但还是继续说道;“是严礼安一手策划了一切,他杀了爸爸妈妈。”

顾若茜眼神空洞着喃喃道;“那我们这些年受的苦算什么,筹谋了这么多年,结果杀父仇人就在我们的身边,而我们却认贼作父。”

白瑾墨疼的心抽了下,蹲下身子把顾若茜抱在怀里;“是哥哥的错,如果哥哥早一点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若茜猛的站起来,眼睛得红吓人,几乎站不住的晃了两下。

“我杀了那么多人,我把自己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就是为了父母报仇,而现在你告诉我,是我错了,恨错了人,杀错人,亲自将杀父仇人放走了。”

白瑾墨抱着顾若茜,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突然脑里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问道;“若茜,你跟严礼安做了什么交易?还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能从监狱里出来。”

顾若茜一瞬间噤声,陷入沉默。

许久,顾若茜痛苦道;“哥哥,我中了寒毒,严礼安让我继续为他做事就能给我药剂。”

“至于我为什么能从监狱里出来,是因为付清是我的亲生母亲。”

两个致命的信息,让瞳孔猛然一缩,白瑾墨满身的痛苦涌上心间,他现在终于知道严礼安的局是什么了。

白瑾墨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为什么从不跟我说。”

顾若茜苦笑,她不能说,也说不了,惩戒堂她真的不想进去了,那是她的噩梦。

白瑾墨闭上眼睛,沉重地叹口气道:“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顾若茜沉默着,眼泪打湿了白瑾墨的衣服。

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江时鸢几人又还在泰国,所以准备将傅之衍,沈南愉火化之后,将骨灰带回国安葬。

傅之衍,沈南愉被火化的那一天,下起了大雨。

哭声,满屋子都是71成员的哭声,顾晚凝抱傅亦初哭得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

江时鸢已经哭红了眼,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可当 到了火化的时间,工作人员将傅之衍,沈南愉推进去时,江时鸢忽然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江辞痛苦道;“先将阿鸢带出去。”

江夜扶着江时鸢出去,江时鸢静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蜷缩着身体,把脸埋在胳膊里无声的哭泣。

封宴也来了,封宴慢慢过去,蹲到江时鸢的面前,想为她擦眼泪。

却被江时鸢推开,封宴闪过巨大的不安,那种好像下一刻就会失去眼前人的不安,让他下意识地弯腰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放开我。”

江时鸢越是挣扎,封宴圈着他的胳膊越是收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