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江时鸢声音不大,甚至嘴角含着笑,却无比的认真,带着警告。
江时鸢上车,驰油门已经没法再踩了,已经是最快的车速了,拼了命地一路往前,车轮摩擦在公路上尖锐的刺耳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二人看着江时鸢离开,苏可心低喃:“晏礼哥哥,真的是我错了嘛?”
薄晏礼苍白着脸,轻声道:“别自责了,这不怪你。”
苏可心闭了闭眼,嘴唇嗫嚅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第36章:你的身法是谁教的,你忘了?
江时鸢停下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外面的风还在呼啸,夜色正浓,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了。
她想下车走走,江夜他们就在不远处,一直观察着江时鸢的动静。
许是走累了,她终于停了下来,随意的坐在马路边,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交叠着,双手后撑,仰头看着夜空。
闭上了眼,雨从脸上划过,她竟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下去了,
让一个抑郁重度患者,装一个正常人实在是太难了,身体的痛,身体的颤抖,不吃药就压不下去的痛苦,都折磨的她快疯了。
一柄黑伞忽然撑在头顶,隔挡开肆虐的雨幕。
握着伞柄的手骨感又漂亮,指节轻弯,呈冷白色的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可见,流畅又赏心悦目。
封宴脱下衣服,快速的给江时鸢盖上。
江时鸢睁开眼睛,见封宴身着黑色衬衫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指指节分明,修长白皙,身上衬衫完美勾勒出流畅的背部线条,举手投足尽显优雅,简直就是极品。
封宴无奈道;“傻坐在这里干嘛?会感冒的不知道吗?身体原本就不好,还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这样的话,他曾说过无数次,让江时鸢记忆深处无数的回忆被勾起。
她苦笑一声,垂下头眼眶微热,似有热流流出,她极力掩饰眼里的酸涩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是指甲陷入了掌心。
见江时鸢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埋着脑袋,封宴想把她抱起来。
“别管我,我想一个人待着。”江时鸢声音嘶哑,阻止了封宴想要抱起自己的动作。
可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凉薄而寒冷。
封宴的心脏紧缩。
“我们回去好不好,在这里坐着会感冒的,你又不喜欢吃药。”
“乖,别和我赌气了好不好?”
“我说了别管我。”江时鸢想站起来,可偏偏落地的时候脚没站稳,身形出现一个踉跄。
封宴心里一紧,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要扶江时鸢
江时鸢一把甩开封宴的手:“别碰我!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跟封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雨水很快打湿了衣服,她很快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封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歇斯底里。
江时鸢凝视着封宴的双眼,一字一顿,“你走吧。”
江时鸢眉目之间浮起一层疲态,江时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封宴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江时鸢的手腕。
江时鸢蹙起眉头,江时鸢踢向他的腿,封宴先一步捏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
江时鸢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封宴的身上,另一只大手顺势落在纤细的腰间,微微收紧。
“怎么,还想跟我打?别忘了阿鸢,你的身法是谁教的。”
封宴除了是封家家主,管理着封家的企业。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第一军区的总司长,江时鸢的功夫都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