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

又一滴心头血下去,依旧毫无变化。

阿洛有些急了,把箭用力拔出,金色的血液如一注细泉淌下,他捏着你的脸让你张开嘴把它全数接纳。

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

他不顾失血过多而隐隐发黑的视线,竭力维持着镇定,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去看你的咒纹,发现不仅没?有遏制住,甚至还在?短时间内蔓延到了肩颈位置。

身?为半神之躯,阿洛的心头血是活死人生白骨的奇药,在?鬼门关的人喝了他的血都能?拉回来?,于?你应该也是有效的才?对。

除非……

阿洛僵硬着身?体?,机械地低头看向自己被贯穿还在?渗血的心口。

除非,他的心也被诅咒侵蚀了。

被诅咒渗透的心头血是不可能?有净化诅咒的作用的,甚至还会加剧它的恶化。

阿洛面如死灰地抱着你,神情麻木又无助。

他像个雕塑一样,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也不动,直到太阳落了山,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了地平线。

直到世界再?次归于?黑暗,你依旧沉睡。

阿洛看着你此时恬静的睡颜,他没?有一点岁月静好的宁静,只惊惧着这是一场与世永绝的长眠。

身?体?不知因为失血过多变冷了,还是出于?恐惧而颤抖,交错纷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全部翻江倒海倾覆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许久,久到阿洛发现自己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