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戴玉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说好好的吗?”

戴明彻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一次肯定他刚才说的话。

“是的,姑姑您没听错,这会大概是犯病了吧。”

“这……”

看少女那么亲昵地搂着罪魁祸首,戴玉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窝囊,偏偏这会又不能做什么。

纪晏礼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说话,他收回目光放在姜砚知的身上。

她从那地方回来后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知道她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因此他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两人目光相撞,姜砚知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端起盘子转身去了后面。

她现在在戴家帮工,也好多赚一些钱补贴家用,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要帮戴宝珠,她暂时得留在这里。

纪晏礼吃了瘪,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明瑜一动都不敢动,她也不敢推开她,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戴宝珠捧起她的脸,有些委屈的嘟嘴,“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啊,你见到我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明瑜后背冷汗直冒。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避开了她的抚摸。

戴宝珠这是在警告她吗?

“明瑜,你躲什么呀,”戴宝珠不肯罢休,拉起她的手撒娇,“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不来参加我的接风宴的时候特别伤心?”

呵呵是吗。

明瑜干笑两声。

为什么她感觉好奇怪,戴宝珠好像不是在说反话。

她们俩撕的次数太多了,她最了解她吵架时候的状态了,要说是在阴阳怪气的话那也不像啊……

戴宝珠阴阳怪气时说的话夹枪带棒,能把人气死。

她求助地看向母亲,但是明琪并没有给她做任何指示。

“算了,我原谅你啦!”戴宝珠扁扁嘴,挎起她的胳膊,将她往人群里拉,“谁叫你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呢?”

“啊?我?”

明瑜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

这真的还是戴宝珠吗?

是不是换人了,实际上真的戴宝珠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是戴家为了顾全颜面找来的冒牌货。

不对不对,就算是冒牌货也应该提前排练好啊,谁不知道她们俩是死对头。

戴宝珠眨了眨眼,“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没什么。”

她被搞得一头雾水,又没有办法确定戴宝珠是不是装的。

以她对戴宝珠的了解,她根本不会那么有耐心跟她演戏,她一般都是当场报仇。

她无助地看向四周,戴宝珠拉着她她不敢挣脱,到底有没有人上来帮帮她啊。

“晏礼哥……”

她向纪晏礼伸出手,结果被对方无情漠视。

“对啦!晏礼哥哥!”

戴宝珠欢快地拉着明瑜跑到他面前,纪晏礼被吓了一跳,他蹙着眉,在思索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那是戴宝珠喊的???

*

“这已经是来的第四批人了。”

昏暗的阁楼里,女人推开门,却并不走进来。

阁楼很小,只能容纳一张床,就再也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

床边坐着一个黑衣男人,他腿长脚长地缩在这间阁楼里实在委屈。

不过他本人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他看见女人,带上了助听器。

女人于是把话又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