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小姐今天的心情很好。

所以她不会随便放过他的。

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此显现。

他知道这是再一次贴近她的机会，可以借着“惩罚”之名放肆大胆，甚至恃宠而骄、以下犯上。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倒并不是因为这晚的夜风。

花香萦绕在鼻头，他的耳尖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连带着藏在阴影下的脸都染上了些许暧昧的红晕。

“沈昭野，你说……”

大小姐故意放慢了语气，她靠的很近，那股香气究竟是来自于花还是她，沈昭野已经晕乎乎地分不清了。

“听觉和视觉失灵的话，要怎么感受这个世界呢？”

说话的声音就在耳旁，温热的气息扑进颈侧，钻进领口里，像是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他身体因此燥热了起来。

从脖子处突然传来的凉意让他忍不住缩了缩。

“别动！”

少女的冷呵阻止他的逃避的动作。

他任由她的手游走在颈处，那里对于他来说非常的敏感。

更别提在这种氛围下。

她的手指很凉，与他滚烫的身体相触时，两个人都忍不住诧异了下。

沈昭野听见朦朦胧胧的乐声，那是从宴会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这场宴会已经临近尾声了吧。

届时宾客散场时都会经过这个花园。

亭子在较深处，会被人看到吗？

沈昭野当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他，有没有尊严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差。

他的羞耻心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显现。

即便是片刻的分神，少女的手很快就将他的思绪拉了回去。

大小姐做事就是这样的强势。

她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候开小差，被她抓到的话，她会加倍的罚。

“知道为什么要让你跪着吗？”

沈昭野点头。

“那你说说？”

“我做错了事，大小姐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被惩罚……为什么要笑？”

沈昭野将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他居然笑了吗？

始料未及，一杯放在旁边琴桌上的冰酒从头顶倒了下来。

那是他按照大小姐的口味特意调的，是为了冲淡糕点带来的甜腻。

酒味清甜，余味又微苦。

本能的反应让他躲开从头顶倾倒下来的酒，大小姐偏不允许他这么做，

她掐住他的脸，迫使他仰头，酒水淋漓倒下。

掐脸的动作让他的嘴巴不得不微微张着。

沈昭野什么也看不见，酒水并未过分地倒在他的头发上，而有意地向他嘴里倒。

他微张着嘴，伸出舌尖，酒水的清甜在嘴巴里蔓延。

余下的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流进衬衫里。

淡红色的酒，像血一般，将他的白色衬衫的胸前浸透。

凸起处若隐若现。

一杯酒水倒完，他似乎意犹未尽，仍旧张着嘴巴。

“好喝吗？”戴宝珠问。

“好喝。”

他抓住她要离开的手，放在唇旁用粉色的舌尖舔舐着上面沾染的酒水。

“还要。”沈昭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