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戴家发过来的请帖,说是邀请您去参加宴会。”
明琪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请帖,打开,落款是戴宝珠的名字。
虽然之前听到了风声,但当现实真正地摆到面前时,她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下。
这个和她女儿一样大的小姑娘现在居然都坐到了家主的位置上。
看来她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戴玉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说退位就退位了呢?
还有戴言书畏罪自杀的事,戴家这段时间似乎一直都不太平。
戴宝珠到底是捡了漏,还是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呢?
“根据您的日程安排,当天您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是空档的,执政官大人,您要去吗?”
明琪将请帖合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代我送份礼过去就行。”
“是。”
助理拿起请帖出门。
房间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听见一声长长地叹息声。
“嘎吱”
里屋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明琪回头,看到门口探出了少女的脑袋。
她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怯生生的。
“母亲。”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却表现的十分惶恐,不敢靠近。
明琪放下手中的事,动作轻缓像是怕惊扰到她似的靠近。
“睡好了吗,饿不饿?”
明瑜摇摇头,她犹豫着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明琪替她仔细地理了理发丝,“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母亲,刚才是戴家的人来了吗?”
明琪一愣,“不是。是我工作上的事。”
“可是我刚才听到了,就是跟戴家有关。”
她委屈地瘪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她。
“不是,你真的听错了。”
明瑜后退一步,避开她安抚的手,歇斯底里地呐喊道:“为什么要骗我!我都听到了!我都听到了!就是戴家!是不是戴宝珠!是不是她!”
她崩溃地大哭,嗓子都喊到破音。
整个人仅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乖巧温顺的面具被撕破,她又变成了暴怒无常的模样。
“不是的明瑜,你冷静,听我说!”
明琪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但这个时候不论她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她又哭又跳,明琪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跟着追她。
“是戴宝珠!就是戴宝珠!母亲你不是说她死了吗为什么她又活过来了,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她捂着脑袋蹲墙角,满身的怒气都无处发泄,只能崩溃地用头撞击墙面。
明琪心疼坏了。
用身体护着她的头,抱着她阻止她的自残行为。
“明瑜,没有的事,妈妈没有骗你,真的不是她……”
“你骗我!我不信!”
她抓住明琪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紧紧用力,疼到明琪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赶在这个时候,她掏出预备好的镇静剂扎在她的胳膊上。
明瑜吃痛地嚎了一声,抬眼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她,而后慢慢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明琪大口大口喘着气。
等缓过了劲才将明瑜抱起来送到卧室的床上,她的整条手臂都在抖,被咬住的地方鲜血淋漓,她移开目光用手捂住。
看着熟睡的女儿泪如雨下。
自打戴宝珠从缅北回来以后,明瑜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稳定。
她恨极了她,却也怕极了她。
直到后来发展到只要听到有关戴家的字眼,她就会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