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真是够冷的。

不过肖夫人的故事倒是提醒了戴宝珠， 她在遇见戴言书的时候就已经是缅北BOSS了。

在那个地方，她有相当于万人之上的存在。

能走到那种地步，已经对很多事都无所谓了，自然地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起什么戒心。

但她偏偏动了心。

戴宝珠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忽然想到了沈昭野。

眼前又浮现他跪地哀求的模样。

她信他，又不能完全地信任他。

她不想成为下一个肖夫人。

“在想什么？”

肖云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想什么。”

“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你。”

戴宝珠压下眉眼，露出一抹厌恶地情绪，“你管的有些太多了。”

“沈昭野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晕倒之前，他伤的很重。”

“死了。”戴宝珠回答，语气轻飘飘地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肖夫人微微睁大双眼，“你杀的？”

“你猜猜看。”

她抿唇不说话。

“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居然还在心疼男人。”

“没有，我心疼他做什么，他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她顿了顿，又再一次看向戴宝珠，“如果我当初跟你做一样的选择就好了。”

这不怪她，

戴宝珠心想。

因为在原剧情里，她和肖夫人是一样的下场。

她只是占了时机，多了些幸运罢了。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

戴宝珠看向她，语气放软了下来，“其实你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

“嗯？”肖夫人眯了眯眼，“大小姐终于开始今天的正题了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戴言书想要掌权戴家，我也想要，所以我一定要干掉他，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省不少的心。”

“话虽没错，但我凭什么帮你呢？”

“我许诺你，让你亲手解决戴言书。”

肖夫人沉默。

这是个不错的买卖。

“但是……”她挑眉，略带挑衅地看向戴宝珠，“大小姐，我并不相信你。”

“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你怎么确保戴言书不会找过来，他是副指挥官，他利用这个身份就可以压你一头，我知道他的手段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总要试了试才知道结果的，”戴宝珠轻敲了敲手指，看着她，“你以前做事也这么畏手畏脚的吗，还是你被伤透了心害怕了？”

戴宝珠一语中的，竟然让她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承认吧，你除了这条命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我现在是在跟你耐心商量，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肖夫人仔细端详着少女的眉眼，心电监护仪滴滴作响，吵的少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戴言书很像，特别是这种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

“别把我跟他相比，我不是好人，但我做事比他坦荡多了。”

“是，”肖夫人没有驳她的话，“你想要的我告诉你。”

那能摧毁戴言书，将他拉下神坛的证据，她早已备好。

既然他背叛她，她也要将她给予他的一切拿回来。

“算你识相。”

“不过，这东西在哪你可能要问问沈昭野了，他不会没有告诉过你吧？”

戴宝珠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炬，“你是在挑拨离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