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知微微一愣，“很难吗？”

这么明显吗？

戴宝珠不解地皱眉。

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果然都是弹幕的错，剧情根本就没往他们剧透的方面发展！

“大小姐你没从来没往哪种方向想过，这也不怪你。”

当然，这是姜砚知的委婉说法。

实际上她想说的是，大小姐你天天用鼻孔看人，有人对你好就是应该，不顺你心的那就打一巴掌，当然不会发现他对你的感情变质了啊啊啊！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那么愚钝。”

姜砚知抽了抽嘴角，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大小姐你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你还把他留在身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按照戴宝珠的性格，不喜欢的话早就她被打出去了吧，参考之前她的追求者，她从来没觉得谁能配得上她。

哪一个不是被她羞辱到脸色涨红的灰溜溜的离开。

戴宝珠沉默了一瞬，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答案。

“嗯，喜欢。”

姜砚知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她。

戴宝珠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副表情，就连弹幕都疯狂地炸开。

【爱磕CP的有福了，虽然男女主BE了，但反派和女配的感情线发展速度在全文中遥遥领先。】

【他们这对的感情发展地还叫快吗，我等的花都要谢了，才听到大小姐亲口说出的喜欢!】

【我早就说这一对有猫腻，被我说中了吧！】

【啊啊啊沈小狗你到底在哪里，他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高兴地得疯了吧？！】

戴宝珠轻叹一口气，到底在激动些什么啊。

“大小姐！你真的喜欢他！”

“嗯，”戴宝珠耐着性子点头，“他很乖，很听话，也很会看脸色。”

“不是，我不是说这种喜欢，我指的是他对你的那种喜欢，有没有？”

姜砚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毕竟这可是戴家大小姐，她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当面探讨她的八卦！？

戴宝珠再一次陷入沉默。

“没关系的大小姐，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为情，害羞说不出口很正常的。”

姜砚知一副了然于心地模样，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都是过来人，这些都懂。

“为什么要害羞？”戴宝珠有些不理解，“我喜欢啊。”

喜欢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承认。

她不理解姜砚知说的难为情，也不太理解为什么沈昭野从没有跟她当面表示过他对她的感情。

她的两次沉默，其实都是在好好思考姜砚知问出的问题。

她习惯了沈昭野待在她的身边，因为他总能不遗余力地帮她处理好所有事。

她也喜欢看他为她争风吃醋，即便他使的小手段她都知道，但她还是会纵着他。

她并不排斥与他的接触，也很喜欢在他仰头看她时摸摸他的头。

戴宝珠觉得她可能会像姑姑一样，将心思都放在想做的事情上，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婚姻。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来陪她走这段路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沈昭野。

她是戴家大小姐，有许多人愿意拜倒在她的脚下，但维持他们这段关系的是金钱和利益，以及对她所处地位的崇拜。

她知道，只有沈昭野愿意什么都不要来到她的身边。

如果这些都不能表明她的喜欢的话，那还需要她做什么？

让她对沈昭野痛哭流涕地忏悔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