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惩罚其实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让她流血，那只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但是让她心理防线崩塌，会对她的一生都产生阴影。

但是很可惜，肖夫人并没有在戴宝珠身上看到她所期望看到的结果。

那个时候，她就该知道，戴宝珠并不是她臆想中的娇滴滴的大小姐。

很好，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要不是她们两个人的立场天生不同，或许真的可以一起共事。

血流从指缝中溢出，她躲在柱子后面，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环境。

后门被堵住了，她一个人被沈昭野和戴宝珠与手下隔绝开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一个人突围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撕了裙子一角，缠在伤口处，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细密的汗珠。

真是好多年，没吃过这样的亏了。

面对那些人的逼近，沈昭野挡在戴宝珠身前。

“你去解决肖夫人就好，不要让她逃了。”

沈昭野看了她一眼，戴宝珠以为他在犹豫，“舍不得吗？”

“不，他来了。”

沈昭野用下巴点了点方向，戴宝珠顺着看过去，戴言书夺了一把枪大步流星向他们走过来。

不、准确的来说，是冲着肖夫人来的。

“你早就知道戴言书和肖夫人的关系？”

沈昭野点了点头，“我在她那里看到过戴言书的照片，但是当时我不确定是他。”

戴言书回戴家的次数本来就少，沈昭野只知道大小姐还有这个哥哥，但是对他的长相记得并不太清楚。

也就是最近见到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照片上的人是戴言书。

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绑架大小姐的事戴言书并没有参与。

不然他也不会气到将肖夫人的老巢端了的。

他本来想私下搞清楚他们两人的目的和关系，但没有想到肖夫人敢来帝都，这段鲜为人知的关系这么快暴露。

戴宝珠自嘲地冷哼一声，合着这么多人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抱歉，大小姐……”

沈昭野垂下眸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戴宝珠瞪了他一眼，“回去，我们慢慢算账。”

沈昭野睫毛轻颤，低下头来，“是。”

肖夫人发出紧急撤退的信号，古堡的大门被冲破，一批由戴言书调来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肖夫人的手下人眼见情况不妙，收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全部撤离。

戴宝珠看了沈昭野一眼，“不要让她落到戴言书手里。”

“是。”

男人向地面开了几枪，逼退了那些试图靠近他们的人。

肖夫人站起身来，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步伐有些不稳。

她冷笑：“沈昭野，你居然要赶尽杀绝吗？”

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绪，“我只听从大小姐的命令。”

她要杀你，你就逃不掉。

“你的命是我救的！”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肖夫人的手脚冰凉，她必须拖延时间。

沈昭野没有回应她的话，将枪瞄准了她。

大小姐要抓她，那么只要人不死就行。

他将枪口偏移，保证不会让她一击毙命。

大门破开，舞厅里的其他人纷纷撤离，只剩下肖夫人的手下与军队的人厮杀在一起。

枪声响彻夜晚的整个天空。

戴言书冷着一张脸，看向戴宝珠。

少女挡在他的身前，不让他过去。

“宝珠，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