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戴宝珠顿了顿，玩味地看向他。

“什么？”

“因为你刚才惹到了我，我现在不开心了，所以我额外加了一个条件。”

“戴宝珠，你不要太过分！”

他攥拳头，咬了咬后槽牙。

现在的局势根本不利于他，他被她拿捏，谈话的节奏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除了接受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不许直呼大小姐的名字！”

佣人忽然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脚，他刚想要发作，看到戴宝珠的眼神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是她示意的。

他终于选择妥协，“那你说……什么条件？”

戴宝珠弯了弯眼，站在纪晏礼身后的两个佣人摁住了他。

他一愣，开始挣扎，“戴宝珠，你要做什么？！”

少女凑近，捏住他的脸，掰开嘴巴，塞了个东西进去。

他想要吐，又被佣人采取强硬手段灌了下去，直到再无吐出来的可能。

纪晏礼跪在地上猛咳，涨红了脸，连眼泪都滚了出来。

“你给我喂了什么？”

“怕你不听话，给你用点能听话的东西。”

戴宝珠眯眯眼，就是不说是什么东西，她又重新将匣子放到了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靠你了纪少爷，我报仇的大任全在你的身上了。”

纪晏礼眼神茫然地从少女的脸上移到手上的匣子。

或许，从他决定来找戴宝珠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世事无常，裹挟着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纪晏礼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这样的事又是谁能想的到的呢？

“大小姐……”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有脚步声停在身后，直到沈昭野出声，戴宝珠才回头看到他。

沈昭野看了看戴宝珠，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纪晏礼。

眼神顿时有些无措。

“大小姐……你……他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给你放了几天的假吗？”

戴宝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沈昭野蜷了蜷手指，各种细小的肢体动作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他这次的伤比起之前确实算不上重，但是脸上挂了彩，那青紫得好些天才能消掉。

沈昭野走近，摇摇头，“我不想休息，我想陪在大小姐身边。”

戴宝珠啧了一声。

之前也没这么黏人吧？

“他来做什么？”

沈昭野指了指纪晏礼。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现，纪晏礼才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走出来，他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尽可能地保持着自己的体面。

“帮我做事啊。”

戴宝珠理所当然的道。

什么事，为什么交给纪晏礼做，而不是安排给他做？

沈昭野回想了下，这些天但凡大小姐安排他做的，他都完成的很好。

他看向纪晏礼的眼神瞬间起了敌意。

然而他全然没注意到戴宝珠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又搞这死出。

她扯住他的衣领，拉他往回走，“走了。”

衣领倒是没有抓住，却勾住了脖子上的项链。

沈昭野一愣，看看戴宝珠，将眼睛瞪圆了。

“还不走？”

“走。”

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