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里本来是我们的地盘, 难道那个邪修很好对付?”
“唉,换了一个镇子反倒更惨,都是色鬼,队伍里又没有女修,还得温师兄男扮女装去色.诱。”
“白轩你闭嘴,再把我的事情说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白轩已自行断开灵阵。)”
一道道传音纸鹤在地图上爆开,弟子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热闹非凡。
这是柳观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和谐情形,原来师兄姐们私底下也会打闹嬉笑,也像少年人一样插科打诨,互开玩笑。
柳观春看到他们讨论白衣师兄伏魔的速度很快,一股自豪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很想告诉众人:“不是江暮雪师兄杀的魔物,是江玠师兄,他是很厉害的无情道剑修!”
但她戳了戳自己掌心的粉鹤,心想:万一她发出去的信纸没人回复,还让其他人知道白衣师兄和她组队,会不会连累师兄也被遭人排挤?
思及至此,柳观春击掌,拍碎了纸鹤,又把信纸默默收回去。
江暮雪不知她在犹豫什么,问了一句:“你想传信?”
在江暮雪眼里,后辈们都是年幼的小孩子,爱闹爱笑实在正常,他如今更改样貌,也隐匿了气息,即便柳观春想要对外炫耀取得魔核一事,也无不可。
可她做事谨小慎微,就连发一句话也要再三考虑。
柳观春感叹师兄观察入微,但她不想让白衣师兄知道原来自己在宗门里不招人喜欢,生怕师兄也疏远她。
于是柳观春笑道:“我不想传了。”
江暮雪低声问:“为何?”
柳观春想了一个极其友善的借口:“因为江师兄很厉害,我不想让旁人知道。若是他们都知你有神通,求着要进队,我就不能独占师兄了!”
柳观春自认这句话说得俏皮可爱,还带一些急智,定能博得师兄好感。
可江暮雪听了,却是微微一怔。
他细细分辨柳观春话里包含的私欲,良久无言。
今夜,柳观春还是没有在外留宿,她见江暮雪往下一个魔气浓郁的城镇虚虚一点,两人又有了前进的目标。
江暮雪要彻夜赶路,他的凡体已经超脱世外,除却无情无欲,更难以感受寒冷或劳累。他不觉疲惫,柳观春昼夜不停却有点吃不消。
但她不想拖后腿,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御剑。
江暮雪看着那一把飞得歪歪斜斜、忽上忽下的竹骨剑,他很怕柳观春没忍住困,打起瞌睡,继而直接摔进湖里。
凡修的肉身脆弱,她又堪堪筑基,伤筋动骨都得躺上几天,若是受伤重了,没能及时修复经脉,唯?*? 恐还会损伤寿元。
捏了怕碎,揉了怕乱,实在是……娇气的东西。
也是担心自己不能看顾师弟师妹,江暮雪从来不带人组队,只静静做事,观察战局,最后再将那些弟子们难除的魔物一网打尽。
可江暮雪虽人情淡漠,但他处事素来周到妥帖,既把人带出来,自然要全须全尾带出去。
思及至此,他又是振袖,并指驱出一个光球,那个结霜的雪球渐渐变大,又生出一条冰晶锁链缠在男人清癯的腕上。
江暮雪虚握着牵绳,任由光球将柳观春整个裹进去。
柳观春御剑术还不够娴熟,她困得很,又不敢抱怨。
幸好江暮雪行在前面,并没有发现她强打精神,下巴一点一点地犯困。
可没多时,一个暖洋洋的光球将她容了进去。
竹骨剑恢复成寻常大小,缠上柳观春的细腰。
她跪在那个软绵绵的雪球之中,双手抵在球面上。球体是透明的,柳观春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她注意到球身还有一条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