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近人情的样子,更像是平日里那个古板冷肃的师兄了。

柳观春转头,讪讪一笑:“师兄,我是在做梦吗?”

江暮雪垂眸,指骨摩挲腰间玉佩。

片刻后,他道:“嗯,今日种种只是梦境。”

没错,今晚造梦,也是江暮雪不得已而为之。

因柳观春身上那股鬼阴之气太盛,之前还被邪祟强行拽入幻境。

若想护她安危,务必要涤荡阴气。

凡人若想聚阳,单凭喝酒吃荤食可不够。

阳气不似灵力,可以通过五感传流,而采阴补阳,除却双修之法,唯有口渡阳气了。

毕竟阳气是肉.身.精元,要么夫妻敦伦,要么通过唇齿渡气,他不可能与柳观春交.合,自然只能选取此等下作之法。

幸好,江暮雪还能造出梦阵,为柳观春渡阳气。即便柳观春是神识入梦也没关系,只要江暮雪是真身入阵就能传送阳气。

如此一来,于柳观春而言,不过一场春意盎然幻梦,只是江暮雪要入阵献身,受些折磨罢了。

江暮雪轻轻叹气。

良久,他凝视被伏雪剑逼进屋里的柳观春,郑重问她:“柳观春,还想吸阳气吗?”

闻言,柳观春如遭雷击,呆呆地望着江暮雪。

啊?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怎么连幻境里的师兄都问起这件事了?

可没等柳观春回答,一只宽大的手已然揽上她的后腰。

男人不由分说地搂起柳观春,指骨掐在她的腰上,将她抱到膝上。

柳观春的腿下垫着的,是江暮雪硬邦邦的腿骨,即便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她仍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冰凉体温。

冷意冻得少女一激灵。

没等柳观春低头一探究竟,江暮雪修长白皙的指骨已经摁在她的下颌软肉,逼迫她抬头承吻。

柳观春被迫仰头,她第一次这么近看江暮雪,她能看到师兄垂下的浓长卷翘的眼睫,能看到他寡欲单薄的唇瓣,江暮雪微微低头,松针一般的发丝顺势垂落,每一处五官都得天独厚,美得夺魂摄魄。

老实说,柳观春此刻十分痛恨自己这双能够欣赏美的眼睛,她看得一错不错,压根儿没法挪开视线。明知不该冒犯师兄,柳观春却屡次被江暮雪蛊惑。

许是出于紧张,江暮雪的衣襟被柳观春紧紧揪在手中,女孩的心脏乱跳,紧张得浑身冒汗。明明只是梦而已,为何她还会这般忐忑不安?

偏偏江暮雪的气息愈发浓郁了,清幽冷寂的松香袭来,熏得柳观春意乱神迷,她只能感受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炙热气息,脑袋嗡嗡,连师兄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柳观春的眼睫轻颤,她很快感受到,江暮雪离她更近了一些。

男人泛凉的唇瓣,轻轻压在她的嘴角。

柳观春瞪大杏眸,呼吸忽然屏住了。

她战战兢兢地感受江暮雪,她能觉察到师兄最开始似乎只是试探,见她并不抵触,他又一点点碾动位置,吻上她的樱唇。

接吻的触感太过真实,即便连舌头都还没伸,只是薄唇相贴,柳观春都能紧张到心跳爆炸,她一边忍受轻薄师兄的背.德罪恶,一边又难掩渴盼的欲.念……柳观春忍不住发抖,腰.窝如雷电滚过,泛起一重重酥麻,身体像是漏了气的球,几乎要瞬间软下去,好在江暮雪似有所感,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许是为了更好交吻,江暮雪托住女孩的腿骨,将她温柔地调转了方向,允许柳观春大胆分开,膝骨,跨.坐至他的怀中。

柳观春的身体前倾,柔软的躯体压上他的胸膛。

而柳观春低头的瞬间,呼吸交缠,这个吻渐渐变得深入。

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