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凉意消散,柳观春又被不适的燥闷催折,她心猿意马,只能鼓足勇气涉水上前,张开双手,用力困住江暮雪的窄腰。

“师兄,你别走……”

江暮雪已经是宽肩窄背的成熟郎君,腰.腹肌理流畅,手指所触之地,一片坚实硬朗的肌骨。

明明江暮雪并没有和她坦诚相待,可即便隔着男人腰上系带,柳观春还是能捻摩到衣内的冰冷骨血。

柳观春搡着江暮雪,逼他坐到潭边。

因失了感召,帘外的伏雪剑猛然落地,清越之声响起,如鸣佩环。

江暮雪像是错愕,并没有过多反抗,柳观春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师兄,任由寒潭的水淹没他的腰身与下腹。

很快,柳观春也低了下去,她伸手费劲儿去解江暮雪的衣襟,手腕血脉很疼,气息亦滚沸,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她真的疼到颤抖,指.尖勾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拉开江暮雪的里衣。

可柳观春的勇气濒临告罄。

男人唯有白净脖颈与微开的胸膛散着冷气,衣衫难以扯开。

柳观春丧气,她弯腰累了,顺势坐下,就此膝骨跪地,软腚垫上,男人的腿。

少女的膝盖分跪至江暮雪两侧,紧贴他腰上环佩。

突如其来的冰雪寒意,令柳观春喟叹一声,那种灭顶的痛苦缓和不少。

可她好贪心,还想更多。

偏偏只有她在索求,江暮雪不为所动,静如磐石。

柳观春有点难堪,她眼泪在眼眶打转,原本的骨气和勇气荡然无存。

明明是她一意孤行要冒犯江暮雪,可真看着师兄冷冰冰的模样,她又感到后怕。

柳观春被池水淋湿了,胭脂红的发带早就散开,悬浮于水面。她的脸上、乌发全是水珠,眼睫一眨,不知是剔透的水还是泪花,啪嗒一声落到江暮雪赤着的胸口。

江暮雪偏过头去,重重闭眼,不想再看柳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