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死, ”陈涧说,“我说重新修整挺乱的,跟里?面?几个民宿还?刚打完群架……得看情况。”
“你是真敢说啊。”单羽感叹地看了他一眼。
“关键是刘悟他信了。”陈涧说。
单羽沉默了一会儿, 刚想开口的时候陈涧又说了一句:“问你原因, 越界了吗?”
“报复心这么强。”单羽啧了一声。
陈涧没说话。
“他妈不愿意他跟我混在一块儿,”单羽说,“我爸妈也不愿意我带坏这个老实孩子, 所以我不愿意他往这儿跑。”
“……这样啊。”陈涧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那我再跟他说一下?, 就说……”
“又打了一次群架他哥被抓进去了。”单羽说。
“那他不得下?一秒就过来申请会见啊。”陈涧说。
“当了店长?是不一样了啊,”单羽笑了起来, “会不会见的也得看下?手有多重了,打出个刑拘也见不着人,只?能?见律师。”
陈涧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了。”
“是要带他同学过来吗?”单羽问。
“是。”陈涧说。
“那估计已经跟同学说好了,刚去上学,总得给他点儿面?子,他说没说是班上的同学还?是别的什么同学?”
“他们社团的活动,”陈涧说,“登山社之类的吧,他挺激动的,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还?在统计人数。”
“那这是整整一群大?学生啊。”单羽皱了皱眉。
一个高?中?生就别总嫌弃大?学生了吧。
这是值得我们民宿集体仰视的学历。
“嗯。”陈涧点点头。
“你让胡畔跟他敲细节吧,我就装不知道?了,”单羽说,“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跟我的关系。”
“为什么?”陈涧问。
“看不出真实接待能?力了,”单羽说,“毕竟咱们统共就接待过四个客人。”
“胡畔肯定会问从?哪儿来的生意。”陈涧说。
“让大?学生编。”单羽说。
只?要店长?舍得累,民宿修整起来还?是快的,两三天的时间里?陈涧就一直在盯修整的活儿,外?墙翻新,屋顶防水,院墙维修,院子里?一部分花花草草的更换。
单羽站在四楼办公室的窗口就能?看到这几天里?这个民宿透着淡淡落寞的样子一点点变得有了活力。
今天招牌也运过来了,巨大?的两个字得由工人挂着安全绳从?楼顶下?来操作。
院子里?最后一批花也是今天到。
陈涧是个挺聪明的店长?。
院子的面?积不小,之前小型花境就有好几个,分在不同区域里?,有地栽有盆栽,如果全照旧更换,打理起来会很麻烦,花费的确不小。
所以陈店长?这次只?保留了地栽的部分,除了院子门边和窗台上一些装饰盆栽做了保留,其余的都去掉了,换成了各种椅子和小桌,还?从?网上不知道?什么店里?淘了一堆小破玩意儿,各种希奇古怪的地插灯,好些个做旧的陶罐,甚至还?去老村那边找了些老石板和老树根……
现在院子里?没有了之前钱宇想要的那种雅致高?端的复古庭院感,多了几分……原生气息,繁华而原始,质朴里?活力四射。
这整个过程中?陈涧没有找过他太多次,很多时候都在差不多的范围里?自己拿主意了,很省心的一个店长?,能?力超出了单羽的预想。
没上大?学挺可?惜的,一直留在这里?也挺可?惜的。
对?讲机里?传来陈涧的声音:“老板,招牌已经到位置了,你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