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嘶”了一声。
陈涧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小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松嘴。
还往前扑了一下。
单羽被他压倒在了桌上?,旁边的一本台历被扫到了地上?。
好在这位也不是什么努力的老板,桌上?除了台历,基本也没别的玩意儿了。
也许这一口咬得有点?儿重,陈涧甚至能感?觉到唇间单羽脉搏的跳动,跟他的呼吸一样的节奏。
单羽的手摸到他背后时,什么脉搏,什么心跳,什么呼吸,顿时都乱成了一团,各喘各的,各蹦各的……
陈涧在一片混乱里甚至还看到了今天河堤上?的烟花。
……
这办公室真是越来越罪恶了。
沙发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椅子更不是了,椅背都断了,现在连桌子都沦落了。
陈涧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单羽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颈侧被咬的位置非常明显的一片红。
“我靠,”陈涧愣了愣,快步走过?去看了看,“这么明显吗?”
“废话,”单羽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吸到我血了。”
陈涧伸手轻轻摸了摸:“没破。”
“挺遗憾?”单羽说。
“怎么办?”陈涧问,“被人看到要问了怎么说啊?”
“看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单羽把手机往旁边一塞,看着他,“问就不一定会有人问了,谁会问老板你脖子上?为?什么被咬了一口。”
陈涧笑?了笑?没说话。
“领子能挡住。”单羽说。
“靠,”陈涧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地毯上?,靠着沙发,“就是我咬的。”
单羽没说话,伸手捏了捏他下巴。
“你睡觉吗?”陈涧侧过?脸看了看他。
“嗯。”单羽应了一声。
“要去……床上?睡吗?”陈涧问的时候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单羽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扳过?来看了看。
“干嘛?”陈涧问。
单羽勾了勾嘴角:“就睡沙发,你陪我聊会儿。”
“好。”陈涧说。
单羽闭上?了眼睛,手指在他耳后轻轻划着圈儿:“今天是不是跟朗哥聊了?”
“嗯,”陈涧说,“他说你以前养了只守宫……还在吗?”
“我进去的时候把它给?刘悟了,第二年死的,刘悟哭了好几天,”单羽轻声说着,“岳朗平时挺能聊的啊,怎么没话找话都说到这个了?”
他觉得你爱上?了你的守宫。
“也聊别的了。”陈涧说。
“比如让你劝我回家?。”单羽说。
陈涧偏头看了他一眼:“嗯。”
“你要劝吗?”单羽问。
“现在吗?”陈涧想了想,“过?一阵儿吧,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
“挺实诚。”单羽笑?了笑?。
“也看人,在你跟前儿只能实诚点?儿,”陈涧说,“谁耍心眼儿能耍得过?你啊,黑心资本家?。”
“嗯。”单羽应了一声。
“今天你跟贺良他们?聊什么了?”陈涧问。
“也没聊什么,听听他们?歌颂我年轻有为?,”单羽说,“让有空过?去喝茶。”
“你是不是说你不喝茶。”陈涧问。
“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单羽笑?了起来。
“真这么说啊?”陈涧有些无语,“那你是要和解还是不和解啊?”
“以前肯定这么说啊,”单羽笑?了笑?,“今天我是说弄点?儿好茶叶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