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宋齐晏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大冬天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狐疑的盯着某人的手臂,“他手臂上粘胶水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一点都拉不开?

可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于是宋齐晏又开始出馊主意:“要不找人把你俩一起抬回去?”

“好啊,不过你可能需要做好他明天会找你算账的心理准备。”程徽暗戳戳的威胁。

宋齐晏干脆利落的改口:“当我没说。”

冬夜的风像是利刃,不住地从三人身上刮过,程徽即便是被抱着,但出门时着急来接他,穿得薄,依旧觉得冷,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衬衫,身子也往他怀里缩,试图找个温暖的地方躲着。

“阿佑,”她小声喊他,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你先松开我,我们回去好不好?天气好冷,我想回去。”

用蛮力都拉不开的人,指望着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就能让人把手松开?

根本不可能!

宋齐晏笑笑,口气笃定:“他喝醉了,你现在跟他说这个没用。”

下一秒,靳佑竟然真的松开了她!

打脸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宋齐晏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装醉。

却见醉酒后站都站不稳的人,又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程徽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皮重的睁都睁不开,却轻声问:“你有没有吃……吃晚饭?”

夜风中,宋齐晏不可置信的仰头。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程徽有没有吃晚饭?!

不愧是靳佑!

程徽心头一酸,眼睛也跟着微微泛酸,摇摇头,“没有,你跟我回去,回去就能吃晚饭了。你听话……”

听话两个字刚说出口,就莫名的想到他昨夜说的话,又红着眼改口:“我饿了,你陪我回去吃晚饭,好不好?”

靳佑嘴角动了动,竟然答应的爽快:“好。”

坐在长椅上的宋齐晏笑容苦涩。

大半夜的,被喂了一口狗粮,吃得饱饱的。

*

好在有了靳佑的配合,两人才顺利把他塞进车里。程徽开着车往岳晖华庭去,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因为靳佑闹着想去副驾驶坐着,导致程徽开的格外慢。

半个小时后,车子才停在岳晖华庭的地下停车场,宋齐晏由于在后排摁着靳佑,累出了一身汗,下车时就感叹:“我以后跟他出门喝酒,得带俩保镖,免得我一个人摁不住他。”

说完又突然看向程徽。

“你竟然还敢把他带来你这,万一他对你动手动脚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喝醉酒以后的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酒后出点什么事的情况,也不少。”

“酒后乱性之类的事情,是男人拿醉酒当借口。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男人醉酒后很难勃.起,除非是装醉。”

她说的一本正经,宋齐晏却一脸震惊,“你还懂这些?”

“网上科普过。”

和宋齐晏一起扶着靳佑进了电梯,她又特意补一句:“而且,阿佑不可能违背我的意愿,他会考虑我的感受,醉酒后也一样。”

宋齐晏盯着缓缓上行的电梯楼层,气的深吸一口气。

今晚被强行投喂的第二把狗粮,撑了!

……

和程徽一起扶着靳佑回到屋内,将人放在沙发上,宋齐晏喝了杯水就离开了。

房门关上,程徽回过身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不禁感叹,幸好岳晖华庭这套房子里的沙发够大,足够靳佑躺下,要不然她还要想办法把人运回房间。

见靳佑睡得沉,回屋去拿了毯子给他盖上,顺手将客厅的灯关了,提脚前去洗漱。

可等